秦池沉默下来不再说话。
许母看了他一眼,掩去了眼底的担忧转头走了出去。
因此她也没看到,在她离开后,他印象中乖巧听话的儿子此刻眼底却是慢慢的阴鸷黑暗。
只可惜,这会房间内只有他一个人,也无人看到他这让人心颤的一面。
秦池费力的靠着床头做了起来,目光放在自己的双手上狠狠的咬咬牙。
“废物!”
他现在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废物。
本以为早就习惯了这样的生活,然而今天遇到的事情却明明白白的告诉他,他依旧会不甘,依旧无法忘记自己的曾经。
“一条路走不通,不代表条条路都不通!所谓的废物,不过是自暴自弃时为自己找的借口。”
端着药走进来的安诺刚好听到了他那句充满自弃的咒骂声,淡淡开口。
秦池放下了双手,神色恢复了平静:“你都知道了!”
这是肯定的语气。
“经脉尽毁,内力全散!再无修复的可能!”
“说实话,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我对你居然还能活蹦乱跳的表示很惊讶!”
一般遇到这种情况,轻则彻底残废卧床不起,重则恐怕当场就要丢了性命。
而秦池除了身体特别羸弱之外,却还能自由活动,这得多大的意志力才能在经脉尽毁之后又重新站了起来。
秦池露出了一抹嘲讽:“重新站起来了又如何,还不是如同废物一样。”
随便一个人都能将他按在地上摩擦。
安诺不赞同的摇了摇头,将手中的药碗递到了他面前:“先把药吃了!”
秦池:……
所有的情绪在这碗药的面前统统烟消云散。
对于这碗药,秦池表现的异常抗拒。
此时此刻,他好想问问吴叔,为什么要将他丢给这丫头。
然而哪怕他表现的再抗拒,这碗药是注定逃不掉的。
喝完这奇奇怪怪味道的药,秦池的眉头皱的都能夹死一只蚊子了。
这个时候一只白白嫩嫩的手伸到了他面前,手掌展开,露出了躺在掌心的两颗糖。
“虽然我知道我的药难喝,但你也不至于这幅表情吧!”
撇了撇嘴,某人对自己的汤药没有一丝正确的认知。
因为她从来只吃甜甜的药丸。
汤药?
她开的药谁敢煎给她吃!
秦池嘴角抽了抽,看了眼她手心的糖,到底是忍受不了嘴里的苦味拿了一颗拨开放进了嘴里。
甜丝丝的口感冲淡了口中那奇奇怪怪的味道。
从来没有那一刻,他觉得糖是那么美味的东西。
见他老老实实的的吃了药,安诺拿着药碗准备出去。
走了两步她突然停了下来,清淡的声音传入了秦池的耳朵里!
“一个人的强大与否,取决于他的心,而不是任何的外在因素!”
能笑到最后的人,往往不是那些多么多么厉害的天才,而是那些心性坚定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