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恒接到消息的时候,感觉天都塌了。他虽然嘴上说的狠,但是心中还是在乎自己的妻儿。退一万步来讲跟刘氏撕破了脸皮,但是南宫玉到底还是他的亲生骨肉。
“来人!备车!”南宫恒急急忙忙招来下人,朝着寺庙的方向飞奔而去。
他在心里默念,可千万不能出事啊。
当南宫恒赶到寺庙的时候,刘氏正和南宫玉搀扶着。南宫玉看起来伤的比刘氏重些,披头散发,灰头土脸的。
“爹爹!女儿以为再也见不到爹爹了。”
南宫玉飞身上前扑住南宫恒,这是刘氏教她的。在南宫恒面前能有多柔弱就要多柔弱,最好能把南宫恒哭的回心转意,也许就不用待在寺庙中磨砺心性。
“傻丫头,没事了,没事了!爹爹在啊。”
南宫恒轻轻拍着南宫玉的背。
他心中自责,若不是自己坚持,就不会有这么一出了。
忽然他反应过来。
南宫翎呢?
不是应该和她们在一起吗?
他的目光落在刘氏身上,手上也将趴在自己肩头的南宫玉推开,语气里带着几分质问。
“翎儿呢?去哪了?”
南宫玉神色游移不定,退到一旁。
刘氏也低眉垂眼的,并不吱声。
“我问你们话呢,翎儿去哪了?她怎么样了?你们倒是说话啊!哑巴了?”
南宫恒的脾气渐渐上来,说话也不客气。
刘氏低着头,眼珠子在眼眶中滴溜溜的乱转,思索着该如何回答南宫恒的质问。
南宫玉看着南宫恒吹胡子瞪眼的模样,不敢多言。只得拉拉刘氏的袖子,希望刘氏出面熄灭南宫恒的怒火。
刘氏叹口气,南宫玉是当真没有心思。她故意装出受到惊吓之后的模样,苍白着脸色,语气比气若游丝稍微强点。
“将军,您一来就质问我翎儿去哪了,对我没有丝毫的顾念。”刘氏一开口,就将南宫恒放上了一个不顾妻子的位置。
接着她又说道:“您不顾念我不要紧,好歹玉儿也是你的亲生骨肉,你竟也不念着她?张口就问翎儿去了哪里,是不是除了翎儿,玉儿是死是活你都不在乎了?”
刘氏说完还拿起帕子擦擦眼泪。
“我不是这个意思,翎儿现在不知所踪。难道我连问一问的资格都没有了?”南宫恒懊恼的挥了挥衣袖:“罢了,你若不说便不说吧,我亲自去找!”
说罢南宫恒便要离开。
刘氏赶忙开口:“不是我不想说,而是我的确不知道翎儿去了何处。出发之时,翎儿闹脾气死活不肯跟我们同行。我好说歹说,但是她就是铁了心,我能有什么办法?”
刘氏肯定不能让南宫恒离开,若是他真找到了这出戏还怎么唱下去?
“将军,我和玉儿实在是尽了力。翎儿在您面前是大家闺秀,但是她的脾气您可能不了解。任凭我和玉儿劝解的口干舌燥,翎儿也不愿与我们一路。”
刘氏说到此处,眼泪从眼中涌出来。恰到好处的滴了两滴在地面上,刘氏再抬起手似是不甘心一般擦去自己的眼泪。做出一副自己被伤了心的样子。
“父亲!”
突然南宫翎出现在南宫恒的身后,还虚弱的叫了一声。
“翎儿!”
南宫恒赶紧转过身去查看,定睛一看之下,他不禁大惊失色。
只见南宫翎浑身是血,手臂上还有一道长长的口子,看得人触目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