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说看。”秦殷看向对面的女子,她只穿了一身朴素的青衣纱裙,长发挽了个简单的发髻,身形纤细,那白皙如葱玉般的手指还捏着白棋。
她身上有寻常女子难有的气魄,不同于普通寻常的闺阁女子。
南宫翎将一个药盒拿了出来,这药盒是刘氏偷换出来的,带了毒药的药盒。
南宫翎将在南宫家发生的一切告诉了秦殷,“我那母亲,从我进入南宫家开始,便想方设法的算计我。”
“这些我都一再退让,直到前天晚上,她们得知我与陛下有三日之约,在我的饭菜里下了药,想要将我救治秦将军的药,换成毒药。”
南宫翎将药盒一推,推至秦殷的面前,她那张好看的小脸上平静认真,“我想,那日晚上秦府出现的刺客,和皇宫里消息被堵,应当和刘氏母女有关。”
这些事发生的都太过急促了,先前南宫翎没有空去查这些,现在事情都平静了下来,这些事情,她也要一一的去调查清楚。
秦殷接过药盒,打开一看,一股浓郁的味道扑鼻而来。
他皱了下眉稍,放下药盒,“要是这件事情真与刘氏有关,谋杀皇室,不用你说,朕自然会治她的罪。”
说到这,他的语调顿了顿,黑眸紧盯着南宫翎,薄唇轻启,“但,你要知道,凡事都要有证据,不能空口无凭。”
南宫翎起身,朝秦殷福了个身,低头垂眸,额前的发丝随着她的动作轻轻的滑落,她轻声道,“臣女自然是知道的。”
秦殷并未说什么,视线落在两个人下的棋局之上,这棋局暗涌汹潮,南宫翎虽然拿着白棋,温顺之中却带着势不可挡,棋局之上白棋大放光彩,将黑棋逼的步步紧退。
“救治皇兄一事,你有大功,朕自当奖赏你。”过了一会儿后,秦殷忽然开口。
南宫翎闻言,并没有说什么,轻轻应了一声,便离开了。
此时,秦府。
陈亦倾和陈圆圆看着高座之上一袭墨黑长袍,锦衣玉冠,容貌举世无双,浑身上下都透着一股生人勿近,冰冷强势气质的秦奉之。
整个大厅压抑无比,叫人喘不上气来。
陈圆圆吞了吞口水,眼神不由得看了一眼高座之上的秦奉之,身形悄悄地朝陈亦倾这边挪了挪,“他几年前就是这样的吗?”
这压迫感也太强了吧,一点都不亲民。
陈亦倾看向被吓得不轻的陈圆圆,不由得一笑,“他本性一直都是如此,只是对南宫翎有些不同,你与南宫翎关系不错,继而对你也比较和善。”
两人窃窃私语间,秦奉之的视线已经挪了过来,只见他眼眸轻轻的一压,周身的气压更是低了几分。
他手指随意捏了个茶杯,视线落在茶杯上,手指摩挲着,“你们是说,本王刚从鬼门关醒来,是昨日那个女子救了本王?”
陈圆圆嘴角抽了抽,果然是失忆了,都自称本王了。
陈亦倾和秦奉之也是从小到大的朋友了,他自是不怕秦奉之周身可怕的威压的,上前一五一十的将这几天发生过的事都说了出来。
包括,救他那天晚上遭人暗算的事情。
话毕,陈亦倾眸光微凝,手抚下巴,沉思一会儿道,“不知道这些杀手是冲着你来的,还是南宫翎来的。”
这些杀手出现的太过频繁了,这南宫翎也树敌无数,要说仇家也并不比秦奉之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