冕轩推开门,撞见的一幕让他措手不及,刚要说的话又哽在喉咙里。
屋里的两人同时望着自己,冕轩掩饰性地咳嗽了几声,”你们继续。”
说完冕轩默默转身离去,在走之前,还贴心地关上了门,逐渐升温的气氛被打断。
站在一旁的秦奉之有些不自在,”我还有事先出去了。”
是去和冕轩解释吗?
这么急着和自己撇清关系?
南宫翎猜测着望着身旁急切想要逃离的人,心中不免生出一股莫名的火气,原本微扬的嘴角也逐渐泛起了一丝冷意。
见她不说话,秦奉之转身便出了屋。
南宫翎望着被关上的房门,更加火大,不得上也不得下,索性端起桌上的茶杯一饮而尽。
早已凉透的茶仍未能将她心底的火扑灭半分。
日头逐渐偏西,天边已经被夜色侵占。
南宫翎躺在床上,望着漆黑的房顶发了半宿的呆。
不知道阿棉怎么样了。
左右睡不着,南宫翎索性从床上坐了起来。
她披上衣衫,南宫翎敲响了冕轩的房门。
还未敲第二下,门就被打开。
”怎么了?”冕轩问。
”我放心不下阿棉。”她没说后话,但冕轩也已知晓,她这是要去何处。
门被突然关上,南宫翎满脸黑线,正准备走时,门又被推开,屋里的人已经换好了衣服,拿了佩剑。
”多带几个人吧。”
”不用”南宫翎拿起一旁的配剑,披上外衣,动作迅捷,果断。
”我跟你一起去吧。”
南宫翎不愿再同他废话,也就由着他了。
说走就走,一行人在夜里打灯寻找着,最终在山林中找到正在打野味的阿棉。
南宫翎朝阿棉挥了挥手,”阿棉。”
阿棉没有理会她,食指压在唇边,做了个禁声的动作。
南宫翎顺着她的目光望去,看见不远处的草里正有什么在窜动着。
不稍时,一只肥硕的兔子被倒吊在空中,后腿被绳子紧紧拴着。
”中了。”阿棉有些兴奋。
见兔子中了,一直在一旁等待的南宫翎这才开口:”阿棉,我们谈谈吧。”
阿棉没有理会她,径直饶过一行人,将倒吊的兔子提起来往回走。
”阿棉。”南宫翎忙快步跟上,直到小溪旁。
她望着阿棉利索地剥兔子皮,洗兔子,期间无论南宫翎说什么,她也一概不理会。
终于被吵得烦了,阿棉回头目光里满是不耐:”你到底要干嘛?”
阿棉突然回头,手里还提着兔子的内脏,另一只手拿着滴着血的刀,场面确实有些血腥,但南宫翎眼睛都不眨一下。
阿棉见此有些诧异,竟然这样都没吓到这个女人。
南宫翎目光诚挚,极其认真地说:”阿棉,和我聊聊。”
随后,冕轩与随行的侍卫就在身后不远处看着南宫翎熟络地坐在阿棉旁,独自一人诉说自己的伤心往事。
阿棉升起了火,将洗净的兔子架在火上烤,对于南宫翎的诉说,她没有拒绝,倒也没认同。
见阿棉不驱逐自己,南宫翎暗自松了口气,也随之换了神情,脸上多了些许忧伤与沧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