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趴在地上装死的那车夫哆哆嗦嗦地从地上起来,重新启程。
秦奉之两步越上马车,走到里面,坐到饶云儿身边。
脖子上还架着刀子的维达时不时地回头看两眼秦奉之,却又担心被刀子刮到,模样滑稽至极。
南宫翎刚休息没多久,就听闻秦奉之他们回来了。
一行人聚在一个房间里,饶云儿被带到其他房间休养,而维达却被他们五花大绑,死死地摁在地上。
“你最好老实交代,究竟是谁想杀陛下。”
此时维达被打得半死不活,身上带着血迹,说话都有些吃力。
维达淡然一笑,有些不屑。“原来是为了这个,你们要是要我的命就直接点,我是什么都不会告诉你们的。”
说罢,他的脑袋垂下,闭上眼睛,不再出声。
秦奉之眉头一皱,没想到这家伙还挺硬气。
抓他那会儿还一副贪生怕死的样子,如今倒是能看出来,为什么这家伙能够得到自己老大的重用,看来关键的时候还有几分忠心的。
相比较秦奉之的沉着冷静,元子恺就没这么有耐心了。
他走过去一脚踹在维达身上,又想再来几下,被秦奉之给拦住。
“别冲动。”只怕再动手,人都要背过气了。
“你们越是这么优柔寡断,他就越是觉得自己还可以还有机会。这样循环往复下去,你们什么都不可能知道!”
元子恺有些怒色,音量也提高了不少。
南宫翎在一旁看着,见维达安静地不行,她赶忙上去给把了把脉,心中一惊。
没想到气虚到这种程度,再打两下,或许真就这么一命呜呼了。
“已经晕了,你们怎么手脚没轻没重的?是想把人给打死吗。”
元子恺也没想到会这么眼中,连忙解释:“我们也是觉得打一顿好训话,没想到这家伙这么不能抗。”
南宫翎无奈:“先不说这个,我先给他治病。”
如今人已经昏迷不醒,再怎么询问也是无用的。
把人安顿下来,南宫翎在出去的时候,看见两人都坐在桌边闷声不说话。
看着他俩的表情,南宫翎的心中不禁生出几分歉意。
“无论如何,今日这事是要多谢你帮忙的。”她的话语中诚恳,让人无法忽视。
元子恺勉强挤出个微笑,对南宫翎还是依旧的客气:“帮你的话,我当然义不容辞。”
南宫翎坐了下来,双手交叠放在桌上,道:“既然那帮人开始谋划要刺杀陛下,那么咱们也得提前作出部署,来个瓮中捉鳖。”
秦奉之点头,“是,不能坐以待毙。”
“若是他需要帮忙的,我也可以帮你们一把。”元子恺连忙道。
南宫韵不知什么时候进来的,听了这话,笑了起来:“你可别说你们,你根本就是想帮翎儿,还非得说帮我们。”
元子恺微微一笑,也没有否认的意思,秦奉之却变了脸色。
“我们商议事情,何时轮得到你来议论。”
见秦奉之面色不善,南宫韵赶紧闭上嘴,“我是来给各位送些点心的,一路舟车劳顿不容易,我这就离开。”
话落,南宫韵放下手里的点心盘子,就低着脑袋迅速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