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那样没任何想法是不可能的,只是秦奉之这一句话一出来,南宫翎顿时觉得舒畅了许多。
真是疯了。
秦奉之更着急了,还想再说些什么,一张嘴,却一口鲜血喷了出来,滴滴答答落在地上。
他整个人向后倒去,靠在一旁的假山上,满脸痛苦。
“翎儿……”
“行了别说话了啊。”
南宫翎吓了一跳,连忙握住他的手腕。
很奇怪,秦奉之的脉象格外的平稳,且跳动健壮有力,不像是有什么问题的样子。
南宫翎不放心,又询问了秦奉之身上有没有其他地方不舒服的,秦奉之都一一摇了摇头表示自己身体毫无异样。
“但是,今晚再宴会的时候,我站起来是想拒绝,却突然说不出话,不知是不是和那时有关?”秦奉之突然想起那时的异样。
南宫翎听闻此言,目光一凝,一时却没什么头绪。
“别担心了。”秦奉之坐坐了下来,调整了一下气息,忽然觉得好多了。
“对了,我还有事情要告诉你。”秦奉之的话暂且将南宫翎从思考中拉了出来。
“什么事?”南宫翎看向他,似乎是让秦奉之继续讲下去。
夜晚的凉亭没有其他人,只有秦奉之和南宫翎两人,看着南宫翎眼里倒映出的月光,闻着她身上的馨香,秦奉之忍住了想要亲一亲芳泽的欲望。
“最近这个张澄不容小觑。”秦奉之道。
南宫翎眼睛一亮,“对,我方才便是想问你这事,他便是新任丞相吧。”
“可没想到来的是元子恺,真是没默契。”
南宫翎撅着嘴,哼哼几声,却让秦奉之的心一下子打开了。
“是我愚笨。”
他的声音还有些虚弱,只是为了不让南宫翎听出来故意抬高音调。
他伸出手,揉了揉她的脑袋。
南宫翎刚想拍掉他的手,却想起他方才的模样,心一软便觉得不想了。
秦奉之心情大好,缓缓道来。
之前的丞相刚意外离世,张澄就接近了秦殷,将他哄的开心极了。
在朝堂之上,几乎所有的奏折都要经过他的手处理看过之后,再呈现给皇帝,这是从前连秦奉之都未曾做过的。
没人敢和他作对,如果质疑他,秦殷永远站在张澄这边,威风的不行。
“本王的寿辰也算大煜的一件大事,空着丞相之位实在不好看。谁知秦殷竟自作主张地给了张澄暂代,其实大家心里都明白,这位置坐上去哪有那么容易下来。”
秦奉之靠着假山,双目合上,眉心紧皱。
“这个张澄,得了势,便引荐了关嘉顺做尚书。本王这些日子也忙着其他要务,再回朝堂时便听说张澄这个原本无名的小卒,一月之内竟平步青云,到了丞相之位。这也是本王没想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