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灵丹，从名字便可知道是什么东西了。

魏十音左手拇指与食指捏着那小瓷瓶看了看，按照魏十一的这身子来看，这东西对她铁定是不管用的。徐霜麟不可能不知道。

“师尊为何要给我这个呢？”魏十音抬眼看向徐霜麟，问道。

“这与寻常聚灵丹有些不同。”徐霜麟说，魏十音便问他有什么地方不一样，他却是不肯再解答了，只是说：“总归无害，试试看吧。”

魏十音拔了瓷瓶上塞着的红布条，将聚灵丹倒了出来，右眉又是一挑。

聚灵丹清一色为乳白色，闻着味略苦，吃着则是苦得面目狰狞的那种，大小不一，但也只是剂量大小的差距。徐霜麟给她的这个却不是，这颗约小指头指盖大小，色红而味略腥微甜，看着便很不同寻常，哪里是“有些”不同呢？这不同可差了远。

“这是师尊亲手所炼的么？”魏十音从端详着瓷瓶变成了端详着那粒小药丸，并不着急吃，虽说她知道徐霜麟不会害她，但看着那颜色闻着那味儿便总能让她想到血的味道，可以说不是一般的奇怪了。

“嗯。效果较之寻常聚灵丹好上许多，于你大约有所裨益。”徐霜麟坐下倒了两杯水，一杯递给魏十音，一杯留着自己喝，又说：“先苦后甘，但也有益无害。”

他很希望我把这颗看着就很不正常的聚灵丹吃掉。魏十音心想，她抬眼便见着徐霜麟的目光丝毫不差的落在自己眼中，心上不知怎的就揪了一下，然后么……然后她还没反应过来就已经把药吞了。

“咕咚”一声，水都没喝。

起初没什么感觉，大约就那么一口水的时间，嗓子眼里开始泛起苦意，腮帮子也有点苦得发麻，她眉心微蹙了一下，抿着唇不说话。

“喝口水。”徐霜麟抬手，修长好看的手指屈起指节轻轻的敲了敲桌面，有些无奈道。

“……”魏十音想说不必，但腮帮子苦完便开始发酸，她一张脸都快皱一块儿去了，徐霜麟不知从何处变出来几颗蜜饯放在土黄色的油纸上移到魏十音面前的桌子上，说：“那便先吃颗蜜饯缓缓吧。”

“……”魏十音皱着小脸，飞速的捏了颗蜜饯丢嘴里去，苦意略有缓解，当然，也就是“略”有而已，效果并不大。

“再试着聚气看看。”徐霜麟说道，魏十音觉得自己大约是被苦得脑子发蒙，因为她总觉得自己从他的语气里听出了那么一丝哄骗之类的意味来。

徐霜麟肯定知道了！魏十音这样想着，丹田处隐有热意升起，她被那聚灵丹苦得说不出话，又没经历过人身凝丹的事情，不太清楚这到底是不是真的在凝出金丹了，毕竟她一化形便有金丹，蛟身状态下的金丹又是在靠近左前爪的心脏处，她也不太清楚现在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