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桦都的情况比温若山前些日子抵达此处时更糟糕了些。
徐霜麟等人一出阵门便先叫喧嚣着的鬼风吹了个透心凉,魏十音默默地打了个不甚明显的冷颤,又默默地朝徐霜麟靠近了些。
她算是发现了,热的时候靠近徐霜麟会缓解下来,冷的时候也可以靠近徐霜麟,会暖和回去。她仿佛无法甩开离开这个人了一般,在何种境地之下一对比,竟全是徐霜麟最有用了。
从前再怎么契合的关系都没有如今这般令人捉摸不透。
应该是“魏十一”的问题,不是我自己的问题才是。魏十音这样想着,又默默地凑近了些,她的手臂与徐霜麟的手臂微微碰着些,处在衣裳互相摩擦而肉感上偶尔能感觉得到的那种距离。
“……”萧七歌眼睁睁的看着魏十音朝着徐霜麟凑近了两次,他的表情算不上好也算不上不好,介于那种“我今天吃坏肚子了”以及“我今天出门脑子被门夹了就是这样”的微妙地界,他偷偷的看了一眼徐霜麟的背影,决定非礼勿视。
只希望师尊他老人家行行好,今日——不,是戚桦都之事完毕之前,都千万千万不要主动的喊他做些什么才好……不然他会吓死的。萧七歌满心悲凉无处可言的想道。
于是天不遂人愿,萧七歌前脚刚想完,后脚那边的徐霜麟便微微侧身眼角的视线落在萧七歌有意垂着的头,开口道:“七歌。”
“……到!”萧七歌浑身一激灵,心中问候了几百个人——他是想问候徐霜麟的祖宗十八代来着的,可仔细一想,徐霜麟从何而来根本无人知晓,有没有祖宗都不清楚,上哪儿问候去呢?问候徐霜麟本人也是很冒险的事情,万一就正巧叫他“听”见了呢?不成不成。
于是他将自己心中讨厌着的那些人的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了一遍过去,反正是讨厌的,倒也算不上是罪过了。
“哟,师弟你又是去哪儿学了这么一套?”温若山一挑眉好奇的看着萧七歌哪壶不开提哪壶的开口调笑了一句。他那双眼睛半含笑的看着萧七歌的时候,莫名的让人觉得后背一凉。
不是要完了的那种凉,而是不知缘由的莫名一凉,像是让他知道了什么不好的事情似的。
“萧师兄今日似乎有些心不在焉呢。”魏十音也一脸好奇的看着他,萧七歌头都大了。
“师兄可有哪里不舒服的?如果真的不舒服的与师尊说一声,师尊应当不会强逼着你的。”陌河清这样说道,说完转头看向徐霜麟,却见徐霜麟的表情与平常相比有些微妙的不同,他微微一愣,复又看向萧七歌,隐约察觉到了什么。
所以萧七歌今日的异样是因为师尊么?陌河清这样想着,再度偷看了一眼徐霜麟,随后看向萧七歌,又想起昨日萧七歌风风火火的起了床便跑他屋里问的那些话,眉心微蹙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