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你抽的签凶险,这凶于何处又险于何处乃是大事,岂可以无谓之态度去对待?倘若真到出事之时,你再要求人解签之凶险,那时才是真的孤立无援。你说说,这是不是很有道理?”
“嗯嗯嗯,很有道理呢。听得我醍醐灌顶、恍然大悟、原来如此了呢!然后呢?”魏十音敷衍至极,老道士倒也不理会她这敷衍的态度,哼哼唧唧了两声就作罢了。
“此签之凶,凶于何处?乃是凶在枕边之人身上。”
“哦?”魏十音闻言右眉高高的挑起,心想这些人想来哄骗诈她之前也不知道好好做做功课么?还枕边人——她枕边人是把剑这群人知道么?
“以己身之邪煞侍枕边之人之祥瑞,是为炉鼎之意。炉鼎者,顾名思义,以自己为炉鼎,不断的燃烧焚化自我,从而为枕边人提供力量,久而久之他平地高起,你焚殆消亡,是为凶。”
“……”魏十音的表情逐渐迷惑了起来,她从一开始的不可思议再到莫名其妙,到最后一脸奇特新奇的看着他。
无音剑在旁被迫听了一耳朵——虽然它的剑身形态里可能没有耳朵,越听越想起来给那老道士一心窝,让他感受一下什么叫一颗心拔凉拔凉的。
这说的都是什么屁话?狗屁不通!怕是个连书都没看过几本的夯货,那群人从前再不济也都是个有学问的,如今是得有落魄?竟到了只能找来这么个菜鸟骗子么?
无音剑很想摇头,但他灵体尚不得出,摇不了头,于是在魏十音的腰间晃了晃——方才魏十音坐下时顺手把它挂在腰带上了。
“怎么,可有何疑问?”老道士说了那一段可能自己都不明白是什么意思的话之后大概是找回自己的主场了,见魏十音一脸奇怪的表情,便故作高深的摸了摸自己的山羊胡,头高高扬起,大概是眼睛长鼻子上去了。
魏十音被迫与那大鼻孔对上了一眼,直觉瞎眼得想削了他鼻子,但还是一脸和善,道:“不,并没有什么疑问。好了,凶说完了,来说说险又是什么险吧。”
“险字之于凶,听着似乎轻了些,但依旧不容小觑。”老道士又开始摇头晃脑的说了起来:“依我所看,不日将有大祸降临于你身,倘若不能好好的化解危机,赔上性命便是在所难免的。”
“哦?大祸,什么样的大祸?”
“方才我便说了,倘若不好好对待,赔上性命是在所难免的,这里的大祸,自然是说生死一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