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泓雪一顿,两只手互相抚了一下手臂,想来是起了一层鸡皮疙瘩:“我亲眼看见程屏将那只猫儿按在水盆里,溺死了……”
春兰夏夏也白了脸,宝儿张着嘴巴半天没有合上。
至于周岚好像只是眨了一下眼睛。
阮泓雪接着说道:“从那次之后,我便很少去申国公府上了。再加上年纪大了,也不方便去。再之后申国公府上的宴,我也是能推就推,推不了的就装病,打死也不去。”
说罢,看着不为所动的周岚,“岚儿,你就不害怕吗?他那个时候才几岁,就这么狠,现在长大了,也不知道是更狠辣了,还是改过自新了。”
周岚好笑道:“他狠不狠跟我有什么关系?为何要怕他?”
阮泓雪一愣:“你说的也是……诶呀,算了,不提他了。谢安,谢安不是伯父的学生吗?怎的会这样?我还以为这状元一定非他莫属呢。”
周岚眼帘低垂,眼中闪过一抹光亮:“谁知道呢,国子监本就能人居多。”
阮泓雪也品出来了:“岚儿,你是不是不喜谢安啊?”
周岚抬眼,诧异的看着她:“怎会?”她竟这么明显了吗?
阮泓雪突然伸手掐了一下周岚滑溜溜的脸蛋儿,得逞的一笑:“我这么了解你,我怎么可能看不出来?说真的,你为何不喜谢安?”说完似是想到什么,“可是因为徐锦宜?”她记得徐锦宜不是对谢安如痴如狂,脸面都不要了嘛。
周岚却一时不知从何说起,静默了半天也没说个所以然来。
阮泓雪见状更加觉得新奇:“乖乖,竟然讨厌到这个地步了吗?竟然让我们的周大小姐都成了锯嘴葫芦。”
周岚瞪了一眼眉飞色舞的阮泓雪,不过这眼神属实没有什么威慑力。
“不过,岚儿,我倒是觉得谢安对你……”剩下的话,阮泓雪没说。
周岚也猜到她要说什么,气的也掐了一把阮泓雪的脸,掐的她嗷嗷叫才松手。
阮泓雪脸上还留着红手印儿,一手捂着脸,怪声怪气:“你这小妮子好狠的心。”
春兰“噗呲”一笑:“二小姐可说错了。”
阮泓雪一扭头,捂着脸看春兰:“那你说说,本小姐何处错了?”
“几个月前,我家夫人私底下给大小姐看好了了一门亲事,只不过先让两个人多接触,若谈得来便订下,说起来,也快了。”
阮泓雪张口结舌的看着周岚,直把周岚看的有些不好意思。她一把握住周岚的手:“我的好岚儿,快些说说,那人是谁啊?到底是何人能让咱们这‘刀枪不入’的岚儿一瞬间‘千树万树梨花开’了啊?”
周岚被阮泓雪的打趣,弄得脸上一热,也没打算瞒着她:“是工部左侍郎的弟弟。”
阮泓雪喜笑颜开:“朝中的事儿我不怎么清楚,等我回去我向我兄长打听打听,若左侍郎为人不错,那弟弟肯定也错不了。”
说起这个,周岚想到一事,便将前些日子赌坊,她擅自用了阮南飞名字一事说了。
阮泓雪听完,重点不在周岚擅自用她兄长的名讳,而是一脸佩服的看着周岚:“当真?!”在看见周岚点了下头,“你何时会算命、会相面了?你竟然事先就猜到会是程屏得了状元?!”
瞧着阮泓雪发光的眼睛,周岚无奈的笑了笑:“我只是看见下注谢安的人比较多,再加上程屏的名字就在我手边,没有一个人肯压他,然后我也没多想,随便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