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只是一片无尽、望不到头的漆黑和轰隆的雷声。
阮玉卿忽然觉得有些冷,而且火炉中的煤炭似乎也已经燃尽,在从窗缝中涌进来的寒风吹得只剩下星星之火。
在漆黑的夜中忽明忽暗,让人觉得一股瘆意从骨子里涌上心头。
不知道为何,阮玉卿看了一眼黑乎乎的窗外,不动声色的将手伸进枕头底下。
直到掌心中赫然出现一把匕首,阮玉卿这才稍作放心。
抿了抿唇,阮玉卿披着一件单薄的衣裳下了床,点燃了床头的烛灯。
烛灯忽明忽暗,已经快燃尽,只剩下一节拇指那般高。
阮玉卿握住匕首,缓缓的走向窗边,抬手想要关上窗。
可一站到窗边,一个男人的身影忽然从窗底下冒出,嘴角露出一抹诡异的笑容,手中握着一根长长的木棍。
“啊——”
阮玉卿下意识的尖叫,可男人的速度更加快。
疾步冲上来,就要推开木窗。
阮玉卿用力的关上窗,可还是晚了一步。
男人的手先一步伸进来,即使在阮玉卿用力关上木窗时被狠狠夹住,甚至已经被夹出淤青也不曾放开。
男人与女人之间,力量的悬殊在这个时刻体现的尤为明显。
男人狰狞着面容,看向屋内尖叫着的女子眼里闪烁着异样的光芒。
他可以有钱了,或许是老天爷都在帮他,这个屋内竟然藏着一位如此美人。
或许他可以先尝上一口再把人卖到青楼里去,光是这般姿色,定能够买一个好价钱!
阮玉卿握住手中的匕首,狠狠的朝着男人扒着窗户的手用力扎下去。
男人顿时吃痛,随即松开手,窗户“砰!”的一声被瞬间关上。
阮玉卿背靠在墙上,脸色惨白,握住匕首的手上正滴滴答答的留着鲜血。
暗红色的鲜血顺着刀刃“滴答——滴答——”的滴落在阮玉卿的脚边,凝结成一滩血水。
窗外的男人看着手上的手,嘴角缓缓的扬起一抹诡异的弧度,把手放在鼻前闻了闻。
深吸一口气,血腥味和雨水混杂在一起顺着手臂缓缓流下,瞬间将男人的衣袍浸湿
男人的面容宛若癫狂,眼底充斥着暗红色。
夜色与血腥并没有阻止男人的动作,反而越发的激起了男人心底的滋生的欲望。
恍若未察觉手上的伤口,捡起地上带来的斧头。
直接朝着木窗狠狠的劈过去。
一下接着一下。
尖锐的斧头深入木桩,伴随着男人兴奋的低吼声。
阮玉卿看着木窗不过几下就被劈成两半,她甚至能够看到男人脸上肆意、诡异的笑容。
脸色瞬间煞白,握着着匕首的手微微颤抖,心底的凉意深入骨髓。
阮玉卿抿抿唇,暗暗的退到床边,唇色苍白的从暗格里拿出一小把钉子撒在床上。
又将一把尖锐的剪子放在不起眼的床头。
刚放好东西,就听见“咔嚓——”一声巨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