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便传来徐大夫惊讶的呼声。
徐娘子连忙扔掉手中的花生,跑过去:“怎么了?可是发生了何事?”
徐大夫指着门外昏倒在地上的少女,一脸紧张道:“门外有一个姑娘!”
徐娘子连忙将头探过去,果不其然,只见一个穿着一身灰扑扑衣裳的少女晕倒在医馆的门前。
可即使是身上的衣裳破烂,但依旧挡不住阮玉卿姣好的面容。
“哟!还真是个姑娘!”徐娘子同样忍不住惊呼一声,随后便反应过来,扯了扯一旁呆楞住的徐大夫:“老头子,还愣着干什么?快点把人抬进来!”
经过徐娘子的一番提醒,徐大夫才反应过来。
两人连忙将少女抬进来。
“吱呀”一声,木门关上。
医馆外,寒风依旧。
阮玉卿醒过来时,已经是三日后。
“姑娘,快点来尝尝我做的花生糕!贼甜!你尝尝。”徐娘子圆乎乎的身子从厨房门口走出来,冲着屋内的阮玉卿大喊。
手中拿着一个搪瓷碗,里头正搁着一块热乎乎的花生糕。
上面摆着一颗红枣,还冒着热气,瞧着就让人忍不住口齿生津。
屋内的阮玉卿还没见到人,光是听见徐娘子的声音就觉得那块花生糕一定特别甜。
这两日的相处,让阮玉卿短暂的忘记了商船上那些不愉快的经历。
徐娘子和徐大夫久脸上的笑容让她感到了一丝丝的暖意。
“阮姑娘,你可要尝尝我这个老婆子做的花生糕,老婆子最拿手的便是这花生糕了,保证你在外面绝对吃不到这么好吃的。”徐娘子乐乐呵呵的,嗓门也大,同她那直爽的性子倒是相匹配。
话才刚落音,刚才在厨房内被徐娘子挨了一顿骂的徐大夫不满的哼哼道,声音不紧不慢,像个教书先生:“姑娘,别听她瞎说,她也就拿得出手这花生糕了。”
徐娘子早就知道自己这丈夫是个什么脾性,倒也不是真生气,但还是照常回怼过去。
叉着腰,不屑道:“那你这么多年不是也照样吃得欢快?有本事你现在就把手上的花生糕给我放回去!”
厨房里正吃得欢快的某人动作一顿,嘴里还含着一口,甚至嘴角的八字胡上还正挂着花生碎。
徐大夫默默的咽下口中的花生糕,看着手中的花生糕小声嘟囔道:“怎么这么快就被发现了?”
抹了抹嘴巴,依依不舍的把花生糕放回去。
不断安慰自己道:“我这是不跟那个老婆子一般见识,好男不跟女斗。”
屋内,徐娘子毫不在乎的挥了挥手:“哎,姑娘别害怕,他就这样的臭性子,跟头犟牛样的。”
阮玉卿含着笑,接过花生糕,柔声道:“多谢大娘。”
徐娘子怜惜的看了一眼阮玉卿,心里那真是越看越喜欢。
长得又好看,模样那是没得说,气质清丽,性子温婉,当真担得上一声大家闺秀。
夜晚,阮玉卿坐在案桌前,左手托着右腕,握着毛笔在砚台上沾了点墨。
垂首在信纸上缓缓落下。
镇北侯亲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