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马呀,我还没见过战马呢。”苏婉纯的兴致更高了,她探头去看,甚至还有些跃跃欲试。
陈氏似乎见多了这种情况,她笑着道:“年老无伤或者是伤势比较轻的战马也是会流入市场售卖的,只是近两年来没有战事,退下来的战马倒是少了。”
苏婉纯理解的点了点头,年老的战马总是一批一批的出,不是时时都有的,市场上的战马应当是有些轻伤的居多。
如今没有战事,自然也就没有了受伤的战马。
这样一想,陈氏兄长送的这两匹马便格外的难得了。
“你哥真疼你啊。”
“那是当然了。”说起兄长,陈氏脸上的笑容大了不少,还透露出了几分怀念,“我跟我哥年少失怙,从小就是相依为命长大的,他只我这一个妹妹,不疼我疼谁?”
十几年前,正是大战的时候,战场上的儿郎无论是将士还是小卒,总是损伤的特别快,算起来,陈氏的父母应当是那个时候去世的。
难为两个小儿女互相扶持着长到如今的年岁。
从陈氏的年岁上可以看出,陈将军顶天了也就三十来岁,能以这个年纪攀爬到骠骑将军的位置,又没有长辈帮扶,其中的能耐可见一斑。
苏婉纯点了点头,倒是没有提她先父母的事情,只是道:“陈将军果真英雄。”
听见有人夸兄长,陈氏比有人夸自己还要高兴,“那是当然了,我哥就是大英雄!”
两人说说笑笑的,时间倒是过得快。
秦铮也在外头跟钱虎说的热闹,大多都是从前在军营里的事情,苏婉纯听了一耳朵,只觉得那种完全没有见过、体验过的生活好像十分美好。
见她的脸色,陈氏笑起来,“将来咱们若是有机会结伴去西北,我带你去军营里瞧瞧,虽说都是汉子也不讲究,但越是这样的汉子便越是讲义气呢!飞鹰军中有许多人都还惦念着秦铮,到时候你瞧了一定新奇。”
以秦铮的本事,身上又无伤痛,若是能留在军营里建功立业,将来的前途一定不可限量。
谁也不知道他当年为何执意要退役,哪怕过去了几年,如今飞鹰军里说起来,还有许多惦记着秦铮,替他觉得遗憾的人。
虽然认为同去西北几乎不可能,但苏婉纯还是笑着应了下来。
“到时候你可得做东道主。”
“这一回你做东道主,等去了西北,我在请你回来,那可好。”陈氏抚掌而笑,瞧着高兴极了。
两人都知道,会有那一天的可能性几乎为零,但说的却高兴极了。
一路欢声笑语中到了镇上。
秦铮停了马,有打起帘子来问苏婉纯,“可要先去拜访一下季爷爷?”
苏婉纯想着离开的时候便没有好好的跟季老告辞,那个老顽童怕是要恼了,要是经过了镇上还不去见他,将来要知道了可难哄。
她还有事儿要求季老呢,于是便颔首。
“也好。”
“是要去见你家的长辈么?”陈氏好奇,据她所知,苏婉纯跟秦铮都是没有亲长在世的呀。
苏婉纯便笑,“季爷爷待我们如亲孙一般,也是我打算介绍给你的大夫,他的医术好,只是性子有些……”她咂摸了一下要如何形容,“顽皮。”
哪里有形容老人顽皮的?
陈氏跟老人家的相处不多,最熟悉的也就是顾桡的父亲,镇国公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