锋利的匕首瞬间划开皮肉,原本陈氏已经做好了剧痛的准备,可实际上却只是在匕首划开皮肉的时候感觉到了一丝丝的刺痛,并没有她想象的那般。
季老以不符合年龄的利索给她的伤口上撒上白白的药粉,那一点点刺痛陈氏也感受不到了。
皮肉与陈氏的脸分开,血液飞溅,不一会儿便染红了陈氏的衣衫。
季老冲洗了一下她的伤口,往上面撒上了止血的药粉。
不过瞬息之间血就止住了。
又包上了雪白的纱布。
“这一盒是生肌止血的药,你日日伺候着你主子抹上,记得要清洗干净再换上干净的纱布,可千万不能找了脏污。”季老拿出一个小小的盒子递给距离陈氏最近的那个丫头。
没再看陈氏,转过头去拿出了一张药方。
“这药一天三顿先喝着,等伤口结了痂我再来调整药方。”
陈氏点了点头,又听季老说了许多饮食上的忌讳。
例如不能吃辛辣之物,不能饮酒,不要吃带颜色的食物之类。
基本上疗伤的这段时间,陈氏只能吃一些清淡的东西了。
为了脸上的伤疤祛除,陈氏倒也不是不能忍受。
“只要你听话,顶多一个月,你脸上结的痂就祛除了,不过三个月就看不出痕迹。”季老很满意陈氏的顺从,拍了拍她的肩膀下保证。
陈氏重重的点头,终归是看到了重回美貌的希望。
她脸上露出了一个笑来,却不想牵扯到了皮肉,发出剧烈的刺痛。
“你最近最好别笑,若挣开了伤口还得多受罪。”季老严肃的对陈氏下达通牒。
转过身,像是变脸似的,对苏婉纯笑嘻嘻的道:“孙媳妇,老头子今儿累着了,要吃红烧肉!”
显然,红烧肉也是陈氏从前爱吃,现在却不能吃的。
苏婉纯深深地认为,以季老的促狭,他这是故意的。
但人家做长辈的都开了口,苏婉纯还能说什么?
应了呗!
傍晚时分,当着从书院回来的秦铮还有陈氏等人的面,苏婉纯提出了要镇上走一趟的决定。
“你可真是放心,你相公白日里不在家,你又要去县城里没三两日回不来,你就不担心回来了之后家里缺了少了什么?”
陈氏翻了个白眼,苏婉纯还当真没把她当外人。
“我家这点家财,你才看不上呢,再者季爷爷不是在家给你治伤?还有张爷爷,有他们帮我盯着,我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季老跟老张头虽然跟秦铮没有血缘关系,但苏婉纯却是当做正经长辈敬着的。
再者,两人都是无儿无女的,季老是有个徒弟,但苏婉纯的这点银钱,季老还真的看不上。
她可是看过季老账本的人,出诊一次便是几百近千两银子,她的这点儿家底跟季老相比算得了什么?
“谁惦记你家的银子。”陈氏连翻白眼的力气都没有了,反而很促狭的提醒她另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