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上苏婉纯疑惑的视线,季老轻咳了一声,道:“前几个月镇上走水,秦小子救了她的儿子,我记着她不是还上门来道谢了?”
听季老这样一说,苏婉纯瞬间便知道是谁了。
当时她上门道谢的时候苏菲儿还说她惦记着秦铮呢。
因秦铮当日冒了生命之危去救人,苏婉纯并不喜欢这样的做法,因此对那母子也没有多少喜欢,上门了一次之后便没有后话了,她早就将此人忘到了脑后。
怎么又会到她家门口来打听?
苏婉纯百思不得其解。
与季老商讨了几句也没有得出什么结论,让苏婉纯心中的疑惑更深了。
听了两人的话,陈氏心里隐隐有了个想法,笑着道:“不过是个失了丈夫跟儿子相依为命的妇人,又不认识几个人,也许是有什么难处想找你帮忙也说不准呢。”
“找我帮忙?她与我无恩亦无交情,我凭什么帮她?”
也许是对那黄氏的印象并不好的缘故,苏婉纯的话语冷硬极了,完全不像是平日里和软的模样。
若要说有恩,也该是秦铮对那黄氏有恩才对。
施恩的人尚且没想到要有什么报答呢,承受恩情的人还想求上门?
天下哪里有这样的道理。
陈氏想要的便是苏婉纯的这个态度,她笑起来,“既如此,不理会便是了,你镇上不是有个铺子么?让那边的人留意两分,别闹起来不好看也就是了。”
“你说的有理。”苏婉纯点了点头,因为陈氏的猜想,对那黄氏越发不喜了起来。
她甩了甩帕子,心里盘算着回头跟吴氏说道两句。
季老轻咳了一声,“为了不相干的人费那么多心思做什么,与其想这些个,倒不如想想晚上给我坛酒喝。”
还惦记着呢。
苏婉纯有些好笑的摇了摇头,“您若是想,让人去地窖里取就是了。”
她还就不信了,不在家的时候季老难道还能忍住不喝酒?
也不知道去年酿下的酒水如今还剩多少。
平日里便时常被季老搜刮,如今季老在这儿住了几天,还有老张头这个志同道合的,身子没喝坏苏婉纯就阿弥陀佛了,哪里还能求得了别的?
在堂屋里说了好一会子话,茶都下去了两盏,秦铮这才姗姗来迟。
他满头大汗的跑进屋里,见苏婉纯坐在其间,脸上顿时露出了个憨憨的笑来。
见状,苏婉纯忙迎上去,那手里的帕子给他擦汗,“怎么满头大汗的,赶紧去洗洗,如今天虽然暖和起来,但吹了风还是有些凉呢,你仔细受了风寒。”
秦铮反手捏住苏婉纯还泛着馨香的帕子和她柔嫩的小手,“你总算是回来了,我心里惦念得很。”
真诚直白又热烈的话语,让苏婉纯红了脸颊,企图从秦铮手里将手抽出来却没有成功,她有些羞恼的跺了跺脚,“青天白日的你说这个做什么?”
做贼似的回头看了季老跟陈氏等人一眼,触及到两人促狭的眼神,苏婉纯一张俏脸红得险些滴出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