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然是让他心里不舒服了一会儿,但实打实的让他得了好处,他又何必得了便宜还卖乖呢?
秦铮垂着头,胡乱揉了揉头发,将打理好的冠帽揉的一团乱,“我太无用了,让你操碎了心,担着风险却不能帮你任何忙。”
“你安心吧,这一遭的事情,就算皇上要查,也只能查的出三皇子的手笔,即便让他察觉了我的用意,我不过顺势而为罢了,并未存害人之心,也是不怕的。”
苏婉纯就是想清楚了始末,事情败露的后果,才会动的手。
见秦铮还是面带愧疚,苏婉纯心里头无奈,上前握住他的手,道:“殿下不要一味地自怨自艾,但请一定记住,京城的人心思都深,无论在什么时候,不要轻易相信任何人,被人套了话去即可。”
“我知道了。”秦铮心里依旧是难受,想到之前在苏婉纯面前对三皇子的维护,他恨不得回去打自个儿一巴掌。
世上怎么会有这么蠢的人!
改变一个人不是一朝一夕的功夫,但如今的秦铮是真心实意的将她的话听进去了,苏婉纯纵然心里还是有些闷闷地,但也总归好受了不少。
她或许应该试着敦促着他一点点将人情世故学起来,这不是短期功夫。
苏婉纯打起精神来,抚了抚秦铮的头发,将他按在妆台前,将他的头发打散重新梳。
“你如今是正经的王爷了,仪态上得注意点儿,不要乱揉乱搓了,若你这幅样子被下人看了去怎么好?”
“哦。”秦铮垂头丧气的。
两人说了话,又吃了点东西,玉英便来叩门。
“王爷、娘娘,东西已经收拾好装车了,可要现在动身?”
苏婉纯笑着擦了擦秦铮的脸,“走吧,王爷。”
夫妻两个手牵着手,从国公府的正门出,踏上去新家的路。
国公府的位置已经很好了,却不想王府的更佳。
距离皇宫走路也只有一刻钟,里外里住着的也都是皇亲贵胄,却是极清净富贵的去处。
雍王府的牌匾已经换上,苏婉纯在秦铮的搀扶下下了车。
二门处一大帮子下人正候着,都是从宫里出来的。
不论是跑腿的小厮,院里洒扫的丫头,还是采买的各管事,一应俱全,哪怕秦铮跟苏婉纯身边只带了两个下人,也依旧可以运转得开。
他们浩浩荡荡的对新主子跪拜,自此之后,他们便不是宫里的宫人,而是雍王府的下人了。
此刻不是训话的时机,苏婉纯随口叫了起,使唤玉英让人将行李都运进来。
旁的先入库房,只将主院的寝室先草草收拾了一下。
“这么大的院子,若要细细收拾起来,又是一笔钱财。”
原本银钱到了手里,苏婉纯不必为采买的钱发愁才对,但她粗粗看了眼,这王府极大,虽说家具什么的都是一应俱全,但该置办的东西依旧不少。
比他们当日搬家花费要多多了。
京城的物价又贵,秦铮又是王爷了,府里的东西不说要是顶尖的吧,但至少也不能堕了他的脸面。
“对了,今儿父皇赏了我不少东西,里头现银田庄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