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说的是。”
随行随安两兄弟要到京城来,可祥林村也不能没人照管,苏婉纯照样让白妈妈一家三口在那儿操持着,月月回话便可。
苏婉纯猛然又想起一事,“你给随行传信的时候顺带问问,看吴嫂子她们肯不肯到京城来,点心铺子我还想开在京城呢。”
吴氏带着女儿或许不行,但何大妹却是孑然一身。
她稳妥也有成算,苏婉纯实在是极看好的。
玉英躬身应了,实际上却是不太看好,哪怕是何大妹没有亲戚,可她到底是在祥林村长大的,要离开故土,哪里是那么容易的事儿。
秦铮又开始了早出晚归,王府的偏门日日都有人拜访苏婉纯的,不是铺面的管事,便是合伙的商人,来往的身份都不高,苏婉纯只捡着几个重要的见了。
忽有一日,秦铮午时十分便打外头回来,身后跟着捧了许多东西的小厮。
“这些都是李庄头经年来贪墨的银钱,你点点数,他已经被发落了,父皇的意思,是让咱们重新安排自己人做庄头。”
李庄头的家底有多厚,苏婉纯心里是有数的,但却没有想到秦铮会将其拿来交给自己,她很是意外:“这些东西不应当交由内务府入库么?”
按理来说,李庄头贪墨银钱的时候,他们尚且没接手那个庄子,那是归于内务府的,李庄头贪,也是贪的内务府的银钱,为何拿出来给他们?
苏婉纯可不认为这是内务府的那起子官员为了讨好秦铮做的。
“是父皇的意思。”秦铮笑起来,看着有些得意,“父皇体恤咱们刚开府,家底薄,故意借着由头填补咱们呢!”
原来是这样,苏婉纯了然的点了点头,“那可得多谢父皇。”
她对玉英挥了挥手,“我打听了,万寿节就在秋猎的时候,虽说不是整寿,可咱们才头一年回来,也不好轻忽了,这些日子,我亲手绣了一副万寿图,你一会儿瞧瞧,给父皇合不合适?”
秦立恒作为皇帝,享天下养之,不论送什么金银财宝都是下乘,更何况他们手里的银钱也实打实的承受不住买昂贵的珍玩。
到底是要被人比下去的,可这一年,秦铮却必须得出彩。
索性苏婉纯另辟蹊径,亲手所绣的万寿图,一针一线都是孝心。
如今秦立恒的儿媳唯有她一人,膝下也无公主,除皇帝后妃和太后之外,没有人身份越得过她,这样一份礼,也够了。
让人展开万寿图给秦铮看。
玄色的缎子做底,上头满是金线绣的寿字。
长宽皆三尺的缎子上,每一个寿字都不同。
秦铮见了,第一时间不是感动苏婉纯的用心,而是执起她的玉手,“这么大的一副绣图,伤手又伤眼,你以后不要做了,原本这些事情便应该是我操心的。”
“不是我看不起你,只是……你能想出什么奇巧心思?”
若秦铮想到了万寿图做寿礼的事儿,怕是会让绣房的绣娘去做,哪里比得上苏婉纯亲手做的心意?
她又接过了玉英手里的锦盒给秦铮看,“这是我给父皇做的鞋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