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这一靶子的糖葫芦够吃么?不够我再去买一靶子。”
秦怀璧看着面前比自己还高上一头,插满冰糖葫芦的草靶子气不打一处来。
她一把推开草靶子,怒气冲冲地掀开车帘跳下马车,不顾周遭路人的目光,叉腰对着江楚珩斥道:“喂,你烦不烦?这一路上你一直聒噪个没完,能不能闭上嘴!”
她简直是不知道这小子吃错了什么药。
她分明记得上辈子的江楚珩在自己跟前冷的跟块冰一样,自那件事后见了她便如见了瘟神,能躲多远躲多远,没想到这辈子却莫名其妙地转了性子。
不但提前继承杨鞘坐上了镇国将军之位,神通广大的好像什么都知道一般,更反常的是莫名的还对她格外地殷勤。
秦怀璧一向信奉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的道理。
更何况这小子一向诡计多端的,她才不信这小子没有别的目的。
换下了蓑笠穿了一身常服的江楚珩剑眉星目,容貌愈发惹眼风流,而刚下车的秦怀璧一身男子装束,亦像是一个清秀的男子。
两人出众的模样惹得路人频频侧目,偏偏二人还浑然未发觉不对,注意力又都对方的身上,对那些异样的目光便是视若罔闻。
江楚珩道:“微臣只是觉得路途遥远,担忧公主会无聊才同公主搭了两句话罢了。”
秦怀璧气笑了。
“两句话?你一路上喋喋不休连一刻钟都没停过,连嘴皮子都磨破了,你好意思说只说了两句?!”
江楚珩摸了摸唇角,果真浅浅的破了些,他撂下手,笑容中带了些显而易的暧昧。
“公主倒是关心微臣,连微臣嘴皮子破了都看得这样真切。”
秦怀璧面上一红,指着江楚珩“你”了半天也说不出个所以然,索性甩手,本欲回马车上,但抬眼见天色已晚,眼前的街道却是车水马龙,络绎不绝,热闹非常。
她想着自己今日坐马车坐的浑身酸疼,又吃了整整一日的干粮水果,口中酸涩无味,也不想再接着苦熬,于是便起了逛街道的兴致来,眨眼间便将方才对江楚珩的吃瘪抛之脑后。
她四处看了看,见对街正开着一家客栈,她便对江楚珩道:“本公……本公子乏了,我瞧着这倒是热闹,我们不妨去那家客栈让小二喂喂马,趁着天色还早,咱们顺带着买些东西去吧?”
江楚珩打量了她一眼,却没立即应下,而是皱眉道:“你今日受了那么重的伤,当真无事?”
秦怀璧道:“小时候我与昭昭跟着四哥哥爬树抓鸟,上蹿下跳的不知道摔伤了多少次,这点小伤而已,无事。”
江楚珩怀疑的挑了挑眉,但也未戳穿她,便也点了点头,道:“那公子稍后,属下先去将马安顿好,这就陪伴公主前行。”
说着便伸手去牵马脖子上的缰绳。
“等等!”
秦怀璧却忽然伸手阻止了他。
江楚珩疑惑回头。
秦怀璧双颊微红,不自然地轻咳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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