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晨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姜卿卿这番成熟稳重的引导，他自己就情不自禁就跟着姜卿卿的指导去思考这件事情的策划。

看着姜晨是真将这件事记在心上了，她的目的达到了。

为了节约时间的成本，姜卿卿轻声说道：“借刀杀人确实好，所以哥你有什么借刀杀人的目标选择吗？”

这个问题，着实把姜晨问到了。

“或许，你有什么好的目标人选吗？”姜晨又抛回来给她。

姜卿卿愣了愣，这个问题问得好。

兄妹两个人大眼瞪小眼看了半晌，姜晨见对方是真的在思考这件事，他想了想决定先放弃。

“算了算了，同窗他们都没得罪过我，还是不要这么做了。”

“我也是这么觉得。”

姜卿卿见状，立即点头应答。

这是兄妹两个人头一回这么默契的达成一致。

她默默握拳抬手朝着姜晨的方向伸出来。

姜晨：？

姜卿卿指引他也握拳，随即她握拳主动朝姜晨的拳头对了对。

看着姜晨茫然的表情，姜卿卿连忙主动解释道：“这是默契的象征，只要我们意见达成一致，我们就可以碰拳互相庆祝意思。”

姜晨似懂非懂的点点头，姜卿卿见对方了解了，她抬步朝着偏殿走了进去。

姜晨按照之前的安排，他并没有主动出现在偏殿内。

“韩公子有空吗？我这边有个郦国地域民风的问题想向你讨教一下。”

小孩甜糯的声音在安静的偏殿骤然响起，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放在了姜卿卿小小的身躯上。

点名的韩启明看清来者，有一瞬的震惊。

姜卿卿第一次从神色冷淡的韩启明的脸上发现微表情的裂缝，她天真无邪的笑容就更加纯真了。

韩启明环顾四周，看着身旁的人皆是面色冷漠的样子，他的眉头紧紧的蹙起。

“敦明公主直接问吧，若是韩某能回答的，定然全然告知。”韩启明身子不动，只嘴上说着。

姜卿卿笑意加深，她摇摇头，“不行，这个问题不能当众问你的。”

“为什么？”韩启明下意识反问。

小奶团子歪着脑袋，一只手撑着下颚，天真又烂漫地说道：“你在天启呆了这半年，按照小孩的天性，怎么说应该对郦国不见得有多记忆深刻啦，你若当众都回答不出郦国的本土民风，你这郦国皇子的颜面往哪摆呀？”

“我这是为你好呀。”

她相当体贴的轻声说出这么一句话来。

偏殿不大不小，但姜卿卿的话音碰巧就整个殿所有人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韩启明的神色变了又变，他似是在斟酌其中。

姜卿卿见状，笑着问道：“韩公子若是不怕丢脸，我当面问也是可以的。”

她掏出随身携带的蓝皮书籍，里面密密麻麻的字，韩启明看了都倒吸一口气。

这蓝册子本身是姜卿卿随手在皇叔桌案上挑的一本，就是为了打发时间随便看看，没想到今天还真就派上用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