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手叉腰,一手压着腰部,面容痛苦,额头布满细碎的汗。
臀和腰真是痛彻心扉,她也向来不是善茬,敢欺负她,她也敢不要脸的讹钱。
秦掌柜再也无法维持冷静,面色变得很难看,如同吞了个死孩子般。
这明摆着就是要钱!
今日还未开张就要破财,东家若是知道了……
王福急声道,“掌柜的,她是胡搅蛮缠,我没有推……”
“啪!”秦掌柜扇了他一巴掌,声音也变得森冷,“照她说的做。”
王福手捂着半边脸,沉默了下,走到许真真跟前不甘不愿的说了声,“对不住。”声如蚊呐。
“你说什么?”许真真掏了掏耳朵,“这人年纪大喽耳朵也不中用,听不见哪。”
王福眼里闪过难堪与仇恨之色,大吼一声,“对不住!”转身往铺子里疾步而去。
“哎,你心不甘情不愿的……”许真真苦着一张脸,扶着腰喊疼。
林捕头直皱眉头,“秦掌柜,这便是你们认错的态度?”
秦掌柜冲许真真九十度弯腰道歉,“老嫂子,实在对不住,是小弟管束不严,令您受苦受累了,王福每月薪水不多,这医药钱便有小弟出了。”
他掏出荷包递来,“老嫂子,这二两银子你拿好,是看病亦或他用都可以。只是以后从小弟这铺子路过时,谨慎些,这地面滑,容易摔倒。您年纪大了,并非回回都有这样的运气,从台阶上摔下来而无恙的。”
言下之意她是假摔讹钱?
许真真并没有接钱,一声冷笑,“掌柜的这言外之音,我算是听出来了。你们这地儿滑,底下的人又个个都狗眼看人低的,动不动就推搡穿着一般的顾客,但凡手里钱不多,又年纪大点的,都不要进你这铺子了,免得摔出个好歹要你赔药钱。”
秦掌柜气了个倒仰,“你你怎能如此曲解……”
不等他把话说完,她又快速说道,“你怎么说我没意见,毕竟你爱做和不做谁的生意,都和我没半毛钱关系。你老眼昏花我也不怪你,可你耳朵总归没聋吧?我腰都快断了,我摔成这样还无恙?你敢不敢跟我去医馆,听听大夫说我伤得如何?”
秦掌柜噎了噎,而后沉默。
这妇人口牙太好,他争不过,只会越说越错,他只能闭嘴。
林捕头冷漠脸,“秦掌柜,你二人的争吵,已扰乱了街道治安,若你处理不了此事,你便随我衙门走一趟吧。”
秦掌柜面色黑青交错。
进衙门意味着将事情闹大,到时东家若是以此事为由辞了他,他也是得不偿失。
思来想去,他捏着鼻子又掏了几两银子,凑够十两。
许真真装作勉为其难的收下,“算了,有些人天生势利、狗眼看人低的,谁让我穷酸加倒霉,给遇上了呢。”
不过,老掌柜记得跟下边的人说,真不能这般狗仗人势,不然影响铺子生意与声誉不说,还会遭报应的。”
大家面色怪异,想笑却又不敢笑。
这妇人面上装出一副“我也是为了你好”苦口婆心劝说的模样,当真是得了便宜又卖乖。
但是,见那秦掌柜黑了脸,又莫名的觉得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