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曾。”
里正道,“那便无惧。”
许真真忧心忡忡,“可她眼下就在外边,待会儿定会借机再提……”
里正就不明白了,何其精明的一个人,怎的就不会处理此事了呢?
“她无凭无证的,提了你就要认?”
“这……”许真真仍目露担忧,“万一她有地契在手……”
里正见她这样畏畏缩缩,便有些怒其不争,“你这是杞人忧天。那屋子建好时,地契就写杨瑞的名字,当时的里正盖了章、递到府衙再三审核过的,她有地契也是伪造。”
许真真眼眸一亮,她等的就是这句话。
家里没有找不到地契,也没有关于屋契的记忆,让她心慌没底气,才故意在这个话题上绕来绕去套话,好寻找突破口的。
如今得知,那地契是杨瑞的而不是公爹的,她大大松了口气。
地契一时找不到没关系,只要冯氏没有,就奈何不了她。
她起身,朝里正行礼,“我愚昧,差一点便被冯氏套进去,全家流落街头了。您一言惊醒梦中人,太感谢了。”
“也不能全怪你。你大伯一家太过冷血无情,你心里发悚,自然一叶障目。”
……
太阳越升越高,聚在院子里的人汗流浃背。
不知族老与许真真在谈什么,渐渐的生起不耐。
加上有王氏、齐月华等人的煽动,大家心中开始骂人、争吵,个个怨气冲天。
如玉便提着一把菜刀,在院子里剁猪草。
家里的鸡和鹅圈养,除了喂米糠,还喂猪草和青菜。
她手起刀落,那手和刀快得看不清,只见道道残影,“咄咄”的,眨眼就剁完。
然后又劈柴。
斧子磨得极其锋利,在阳光闪烁着白光。
斧子举起、落下,那水桶粗的木头便应声裂开两半。
众人倒抽冷气,这得多大的力气,才做得如此轻松?
如玉直起腰,一双美眸从人群里徐徐扫过,顿时安静了。
开玩笑,这丫头天生神力,性子也彪悍,若是被她砍一下,别想有命活!
而这时,许真真也与族老们从屋顶出来。
齐月华笑道,“瞧许嫂子笑容满面的,是有什么喜事要同咱们分享么?”
王氏撇嘴,讥讽,“别自作多情了,人家只与族老、里正说,有咱什么事儿啊!”
冯氏接口,“弟妹,不知你有什么秘密只跟他们说,和我这个大嫂、这些姐妹却说不得?”
这话可谓诛心,就差说许真真勾搭男人了。
其他人面露古怪之色,虽然没有搭腔,可都在看戏。
里正最烦这些妇人说话阴阳怪气,惹是生非的了。
顿时板起了脸,“杨瑞媳妇与‘糖心居’合伙了,方才说的便是与买卖相关之事,与你们说,你们懂吗?”
王氏与冯氏被噎得面色青红交错。
而其他人满脸的不敢置信。
她,许氏,一个混不吝的愚昧妇人,与“糖心居”做生意?
里正没开玩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