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夫妻俩躺床上,许真真说起二牛给招娣送早饭的事。
末了愤愤然道,“那早餐是李婆子亲手所作,不用问,也知是她授意的。我当她好邻居,她却在我墙角挥锄头,这婆子当真可恶。”
杨瑞也是面色发冷。
“那小畜生就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许真真失笑,“癞蛤蟆倒不至于,二牛这小伙子还是挺不错的,勤快能干,也没给咱家落井下石。就是他娘以往的所作所为,我心里不舒服,不想与她做亲家。”
杨瑞冷哼一声,“他再好,也不及我女儿十分之一好。我女儿才十四,他便起了那龌龊的心思,猪狗不如!待我回去,看不把他狗腿给打断了。”
对于做父亲的来说,打女儿主意的都是流氓。
许真真打了他一下,“你是考科举的人,可别冲动,给自己留下污点。回头我敲打下李婆子,这件事便这么过了,没有必要弄得人尽皆知。”
杨瑞看了她一眼,倏尔笑了,“这么期待当官夫人?”
许真真也笑,“那当然,人若没有追求,那和咸鱼有什么区别?不想当官夫人的都不是正常女人。”
杨瑞掀了掀眉头,侧身瞧她,手爬上她的腰,“那让你当六宫之首,如何?”
“不如何。”许真真拍开他作乱的手,“和一群女人争一个男人,身家性命都系在他身上,这样有什么意思?”
他眼里满是玩味儿,“女人权力的巅峰啊,你当真不考虑?”
许真真翻个白眼,“说这个有意思吗?我想要,你是不是就能给?”
杨瑞一脸认真,“只要你想,我就去争取。”
他双眸澄澈黑亮,那勃勃野心,不再掩饰。
她大吃一惊,忙一骨碌爬起,“你不会真想吧?”
杨瑞翻过身仰躺,双手枕着后脑勺。
“那个位置高处不胜寒,不做也罢。但是,我必须拥有至高的地位,以及强大无匹的力量。”他转过脸看她,“无论何时何地,都能护你们周全的力量。”
许真真一愣,“你是指自身的力量,还是借助第三方,例如官职、军队什么的?”
前一个是修仙,第二个是依附在皇权之下,壮大己身。
有个清晰的目标,才好规划未来。
杨瑞的双眸灼灼生辉,犹如朝阳当空,“你是知道的,我向来不爱做选择题。”许真真倒抽一口冷气,“鱼与熊掌很难兼得,你……”她想说他做不到,又怕伤他自尊。
斟酌了下,说,“咱们没有修仙资质,还是老老实实的做生意吧。待咱们富可敌国了,皇帝也忌惮三分,咱们又何惧谁?”
杨瑞摇头,“不,若只有财富,而没有力量,咱们无力自保。”
许真真一诧,狐疑地盯着他,“老实说,你闭关三日,是不是悟到修炼的法子了?”
杨瑞薄唇微勾,“天气冷,躺下说。”
她顺从地躺下,只是还未待她躺好,他便已翻身压了过来。
“喂,你还没回答我……唔……”
她的声音被他吞没。
宽敞的大床,嘎吱嘎吱作响。
细碎的声音响起,在这寂静的空间里,荡起阵阵涟漪。
月亮羞得躲入了云层里。
……
其实府试是每考完一场,便要休息两日,等放榜过了,才能进行下一场。若是不过,那就收拾包袱走人,连考试费都省了。
每到放榜日,那告示榜前都哀鸿遍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