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宴对程氏还真就没怎么放在心上。
程氏若真敢用什么阴私手段在她身上,杀了就是。
大房唯一能让她上心的,也唯独一个顾柔而已。
也不知顾柔这疯病是真疯,还是假病。
衣衫凌乱吗……南宴想了想,又觉得不可能。
那女人藏的东西多着呢,寻常山贼地痞,怕也奈何不得她什么。
就是不知顾柔让人放出这样的消息,究竟所图为何。
前世可不曾有过这样的事情……
南宴拧眉沉思。
看来,真的有很多事情都在同前世不一样了。
“卿卿……”
司予白在窗缝里偷望院子好一会儿了。
眼瞧着卿卿愁眉不展起来,他整颗都跟着揪起来了。
刚刚那丫鬟说的话,他都听到了其实……
程氏作妖,打碎了卿卿的心爱之物。
卿卿的心爱之物……必然是那个人送的吧?
亏他信了戊戟的鬼话,说什么女孩子都喜欢用心制造的浪漫,每年卿卿生辰,送的都是亲手打造之物。
或是一只没什么花样的金簪,或是些竹编的小玩意儿……
他倒是为了做这些,不知道把手扎烂过多少回。
可到头来,这些事情怕也只能感动自己吧?
想来那人花重金使人打造的新奇器物,会更得卿卿喜爱吧。
也对,一些不值钱的小玩意儿,哪有金银玉器值得收藏呢。
司予白只是想想就觉得自己蠢,又难过又丧气。
“殿下怎么出来了?”南宴闻声回头,瞧见司予白眉间的愁色,忧心道:“可是遇见什么难处了?”
她瞧着人单薄的衣衫,略皱了皱眉:“山间寒凉露重,殿下该多添一件衣裳。”
说着,着人去取了一件厚衣裳过来。
直到衣裳披在身上,司予白才愣愣回过神……
卿卿这是,关心他?
原本积压在心头的雾霾,瞬间一扫而空。
他笑意浓厚了几分,恨不能立马将人搂进怀里……
只是低头瞧见南宴眉间仍未散去的愁色,他又理智下来。
卿卿还是在心痛那件心爱之物吧?
“我刚刚无意中听见你同丫鬟说话……”
司予白斟酌了一下措辞,小心观察着南宴神色上的变化。
见她不似生气,才放下心来,试探着询问:“好像有什么东西被摔坏了?要紧吗?不知道是什么东西,我看看能不能替你寻个一样的补上?”
司予白藏着一些小私心,又隐隐有些期盼。
南宴却是一脸茫然:“有东西被摔碎了?”
她仔细回忆了一下,好像焦耳是小声嘀咕过一嘴?
“那兴许是吧,不过想来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
南宴神色淡淡,并不在意的样子。
她来时就决定好要长住了,重要的东西自然是都收拾起来,打包带过来了。
留在棠梨院的,都是些无关紧要的金银玉器罢了。
碎了丢了,能追回索赔就追回索赔,无法索回的,也没什么值得伤神的。
她库房里值钱的玩意儿、稀奇的珍宝不少,能让她上心在意的却不多。
些许身外物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