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来的不巧,改日再来叨扰。”
南宴客气了一句,扭头走了。
鱼尧匆匆行了一礼,也赶忙跟了上去。
路上,鱼尧很是纠结的模样,倒是逗笑了南宴:“你有什么话就说,怎么这样子倒像是我会吃了你一样。”
“姑娘刚刚看起来很生气的样子,婢子不敢贸然出声……”连大声喘气都不敢。
鱼尧的话,逗乐了南宴。
她笑问:“怎么我刚刚很吓人吗?”
鱼尧点了点头,又赶忙摇了摇头:“不是吓人,就是气势上……感觉压迫性很强,让人不自觉的紧张。”
这一点也不像平日里她们家温柔娴静的姑娘。
“是吗?”
南宴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一时竟也想不起来,前世这个年纪的自己,究竟是什么模样了。
“兴许是最近心法修习的瓶颈,隐隐有些松动的缘故吧。”
她随口扯了个理由。
鱼尧顿时豁然开朗,松了一口气道:“难怪婢子最近总觉得姑娘隐隐有些不对劲,还以为姑娘是被什么鬼祟小人给冲撞了,要像那话本子上写的,被夺舍重生、借尸还魂了……”
原来,她的变化有这么明显吗?
那除了鱼尧,旁人会不会也觉得,她是被夺舍重生、借尸还魂了呢?
司予白也会这样想嘛?
所以才会用那种迟疑、犹豫的目光看着她?
南宴神情严肃了几分,看来回去得仔细回忆回忆,她前世这个年纪时的性格与处事方式了。
她很快就收敛好了情绪,嗔怪的瞪了鱼尧一眼:“话本子上的都是骗人的。你平常可没少笑话焦耳经常看着看着话本子,才刚哭得死去活来,转眼又笑的哈喇子都要掉出来了。怎么这会儿倒也跟着胡思乱想的代入起来了?”
“婢子这不也是一时糊涂嘛,姑娘莫笑我了。”鱼尧很是不好意思的低头说道。
过了会儿,她又道:“说到话本子……姑娘,婢子看那话本子上,常说这寺院宗门什么的地方,最厉害的人就是最不起眼的那个扫地老头。”
“您说,这定安寺里会不会也有?”
厉害的扫地老头吗?
南宴眨了眨眼,还真就想到了一个厉害又痴情的老头子……
她想到什么,嘴角微微上扬起来。
“谁知道呢,说不定真的会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