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曦，你疯了吧？”

小恶魔忽然生气了，眼里黑色的漩涡不停运转，气势也变得凌厉起来。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你在质疑我域主一族的根基。我创造的生命，给不给他自由是我的事情，轮得到他人置喙。”

“做了几天人，你是不是连最基本的东西都忘记了？我不希望再听到你说这样的话。”

“我持保留意见。”

白曦有的时候很固执, 不会轻易被改变，而且经历了这么多轮游戏，她看到了生命在困境中的挣扎和努力。

而小恶魔对生命的轻视，甚至不屑一顾，让她不舒服。

白曦的态度也让小恶魔很不舒服，“做人真是做傻了, 你怎么想怎么坚持, 我不管, 但你不能耽误我的事。”

“嗯。”白曦点头。

见白曦这样子，小恶魔叹了口气，提醒道：

“你想做的事，不是那么容易的。你的那些前辈们都是些神经病，一波又一波的人往上冲，就为了一个异想天开的希望。”

“事在人为，只要我们努力就一定能完成。”

白曦不喜欢小恶魔这种，人类就该接受命运，遭受强者的奴隶和折磨的说法。

“在固执这一点上，我们还真是一模一样。”

小恶魔无可奈何道：

“臭曦，我知道你做了这么久的人，对他们感同身受，但我必须警告你，游戏没有你想象的那么简单，背后涉及了很多高维度文明的利益。

如果种族没有消亡, 或许有成功的可能性，但仅仅以我们的力量根本不可能完成。”

“那我也要去做。”

白曦意志坚定，毫不动摇，“前辈们牺牲了那么多, 如果我不去做的话，他们就白死了。”

“随你，别影响我就行。”小恶魔拿白曦没办法了，总不可能生自己的气吧？

“回去之后，把灰珠子收进空间，我有大用，还有别让叶霄牵着你的鼻子走，要把主动权握在自己手里，知道吗？”

“喔。”

白曦应了一声，问道：“你知道前辈们让我去的那个地方在哪儿吗？”

“不知道，我也不想知道，你赶紧回去吧，早点升a级，别拖拖拉拉的。”

小恶魔不耐烦地说道，她单手一挥，白曦眼前的画面开始模糊，她赶忙问道：“你念的那个儿歌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就是让你知道我经历了些什么，记住这句话吧，也许以后用得着。”

小恶魔的话在耳边响起, 白曦也重新陷入黑暗。

＊＊＊

心理咨询室。

叶霄和杨青急的不行，白曦的意识进入那个阴暗的地下室里之后，就再也没了动静。

无论用什么方法，对外界始终没有任何反应，这可将杨青吓着了，从医这么多年，她从来没遇到过这样的状况。

而且国家和基地众人对白曦有多宝贝，她是有清晰感受的，白曦要是出什么事儿，她不敢想象会惊动多少人。

“白曦。”

“白曦，醒醒。”

黑暗中，白曦听到有人叫她的名字，缓缓睁开眼，是叶霄和杨青，两人神情都很焦急。

“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叶霄明显松了口气，仔细检查她的情况。

“没有。”

白曦摇摇头，伸手搂住叶霄的脖子，小声说道：“我见到黑暗面了，她和我达成协议，井水不犯河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