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的牛奶他便生疑,放眼整个大郦,喝过羊奶、牛奶的应该只有戍边的将士。
边境苦寒缺水,食物也不多,绝境之下才会去喝那种东西。
承安一个娇生惯养的金枝玉叶,怎么会去找那种东西给他做食?
还有这折耳根,他好歹也当了三年益阳王,想杀他的人不胜枚举。这参了东西的菜肴,他又岂会看不出来?
陆荀此时觉得自己的四肢开始乏力,当下便又封了自己几处穴位。
回到禅房的赵瑾姝自然开始收拾自己的行囊,这既然是逃走,那她现在身上穿的曳地长裙那肯定不合适。
不过,她早有准备。只见她从衣橱里又翻出来两套短褐,她一套、文鸢一套。在路上若是要换洗,那便去成衣店里再买一套就是。
现在不过酉时,离亥时还早。
陆荀了解到这后山还有一人的存在后,便吩咐随行的侍卫悄悄守在赵瑾姝的禅房周围,自己提了剑就往后山寻去。
楚君泽这时还欢欢喜喜地写着信,想联系分散在大郦的上若暗桩,以确保能成功的把这傻公主拐回上若作威胁之用。
正要把信装起来,就听见门外有了动静。
楚君泽赶紧收起来手中的信件,门外的人步调轻盈而有力,把每一步落在地上的动静都控制的不易察觉。若非现在他这木屋里没有多余的人,恐怕他也发现不了对方的存在。
难道又是来杀他的刺客?
楚君泽现在只能感受到微弱的动静,暂时还判断不出具体方位的他还不敢轻举妄动。
正闭眼专心判断位置时,木屋大门直接被暴力破开,顷刻间碎成木屑。
门外一个身着米色金丝绣领长袍,头戴黄金白玉冠的男子,提着剑快如闪电般的出现在他面前。
那剑仅在瞬息间就架在了他脖子上,这速度,真教他赞叹。
“哪里来的细作,交出同党,饶你不死。”
陆荀本就冷峻的外表此刻又渡上了一层寒霜,这不带一丝情感的语气,简直能冻死个人。
楚君泽虽不曾跟他正面打过交道,但也是远远地见过他几次。毕竟益阳王这冷面美人的名号,在周围的几个国度,那叫的也很是响亮。
“我们之间,可能有什么误会。”
楚君泽嬉皮笑脸地打着哈哈,试图伸手把架在脖子上的给扒开。
可他这刚上手,陆荀反倒让这剑紧贴着他的脖子。
“本王没空跟你扯皮,你接近公主是何目的?”
“你都寻到这里了,难道还能不清楚我的目的吗?那盘折耳根,可是我专门给你做的。”
楚君泽嬉笑着,借着陆荀一时的恍惚,一脚踢翻他们中间隔着的书案。
一时之间,陆荀只见眼前纸片无数,待纸片落地,楚君泽早已不知去向。
可这,并不能难倒陆荀,只见他站在原地静待片刻,便径直窜上房顶。
想从屋顶逃走却被截拦的楚君泽,一时之间也是愣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