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这既然是免费的,那他们也不能不识好歹,所以大部份人还是吃了。
这楼上啊,因为这全城戒严,还滞留了一个官家小姐。瞧这乌漆嘛黑的糊糊,那是一点胃口都没有。
他隔壁那个已经尝过这黑米粥滋味的少年,见她不吃便上前讨了去。
那官家小姐的丫鬟还一脸鄙夷的说:“这等糙食,竟然还有人当作宝贝!小姐,您身子弱,不吃早膳如何扛得住?既然今早这客栈没了旁的吃食,那奴婢便去外面替您买点肉包子来。”
那小姐柔柔弱弱地,这初夏的天,身上竟然还披着带毛的披风。
这面色苍白如纸,时不时的还掩面咳嗽两声,仿佛风一吹这人便会倒下去。
她拉住想要转身下楼买食的小丫头说:“罢了,整好我这会儿也乏了,便等午膳吧。”
其实司瑶在后厨这一上午也没干嘛,就是跟掌勺师傅说了几句火候与口感的关系、菜品的选择,然后就动手忙起了自己的事情。
昨日吃烤鱼的时候,司瑶便向楚君泽在客栈大厅讨了一处地方。
这初夏的天,到了中午就热的难耐,整好这云来客栈多的是冰块儿,她便想这做几份甜点。
横竖这做菜有的是人做,这技艺上稍微点拨几句,掌勺师傅便明了。
按照昨日大家对这快餐的欢迎程度来看,她可以专攻快餐甜点这一块儿。
若是此法行得通,到后面再弄点什么夜宵之类的东西。
可惜,这司瑶在大堂的甜点摊儿还没支起来呢,这云来客栈就摊上事儿了。
有个小丫鬟说,她们家小姐吃了司瑶送的黑米粥,不省人事。
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路人纷纷喊着:“就说那给牲畜吃的黑米,怎么能给人吃呢?!”
“就是就是,这云来客栈吃黑钱!趁着我们都出不去皇城,蓄意谋害!”
“你们有没有脑子,人家黑米粥好像没收你们钱吧?”
听不下去的住客开始发出了不一样的声音,瞬时整个客栈分成了两派。
正争吵不休的时候,一个少年从人群中站出来说:“这个丫头胡说!她家小姐今早的黑米粥分明被我吃了,她在讹人!”
这昏迷不醒的,正是原先不想喝粥的那位姑娘,而这说话的也确实是那个向她讨了粥去的那位少年。
彼时,楚君泽正与赵瑾姝在这地窖之中品尝早上司瑶送过来的酸梅汤。
“你这客栈,是非也太多了些!”
赵瑾姝嫌弃的端起了她的汤碗,早知道就找个深山老林躲着了,好歹清净。
楚君泽也是很不解,这平时都没什么事,怎么他这一到皇城就接二连三的出问题?
他唤来一个小二仔细的问了问。
那官家小姐姓柳,本是随父兄来皇城求医的,来到了京城才知道那名医已经不在皇城了。
所以,这一家人便想在昨日离开皇城,再去寻那名医的下落。
哪知,昨日一早皇城便戒严,出城门时被人群挤散,这柳小姐身子骨弱不宜奔波,便只能又回来云来客栈住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