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方兄今日缘何到此啊?”
楚君泽端起桌上的茶抿了一口,嘴角微微勾起,不禁想起了楚员外放飞十几只鸽子的骚操作。
那方知府也是配合表演,让他儿子带着画卷走上前说:“听说楚兄最近在给令郎说亲,贤弟今日正好得了空闲便给楚兄送点画册过来。”
这地方知府每年都得进京述职,赵瑾姝怕这方知府认出来自己,便极力低头不去看他。
那想你越不想他发现你,他就越有可能把目光锁定在你身上。
只见那方知府,目不转睛地看向赵瑾姝问道:“不知这二位是?”
楚员外也是乐呵呵地把雀之宁如何抓错人的事情简单的说了说,方知府闻言也是深表惭愧。
当即便让他儿子方承文上前敬了一杯茶。
赵瑾姝不得不抬头看了一眼,那方知府眼底波澜不惊,应该是没认出来她。
再看方承文,模样其实也不丑,这眉眼生的还有三分像陆荀,看上去很能打。
若不是中了举人,赵瑾姝都觉得他应该是个武林高手。
这到底是乡试第二,写得了锦绣文章,这话也说得极其漂亮。
赵瑾姝有点疑惑,这方承文这张嘴再加上这样貌,没道理让区区一个家仆子截胡啊。
楚员外安排方知府父子落座,又令家丁去将在房里读书的楚小公子唤了来。
那楚小公子名叫楚戎,长得白白净净。虽年及弱冠,但看起来就像是个十七八岁的男娃娃。
他说话温吞轻和,行为恭谦有礼。
赵瑾姝不禁看向身侧的楚君泽,他好像也是这般年纪,怎么看起来懂这么多?
这楚家这么大的家业都没让才成年的孩子管事,楚君泽也不过这般年纪就是一个酒楼的东家了?
赵瑾姝虽有疑问萦绕在心头,不过也并未打算去深究。
毕竟这一路走来,楚君泽也没对她怎么着,反而尽心尽力的护着她。
待楚戎也落座后,那方承文才将画卷都一一展开。
画中内容无一列外,均是身着白袍男装,就这脸不一样。
赵瑾姝疑惑开口:“怎么都是一套衣服?”
方知府汗颜,还不是为了让你相信这是真的相亲图册。
他解释道:“在我们泸州有一个规矩,就是女子相亲的画册必须身着白袍,束男子发髻。这闺中女儿的样貌,只能自留,不得外传。”
这话倒是不假,只是人家穿的都是青白色长袍,谁没事儿穿一身纯白啊。
赵瑾姝将信将疑,听他们聊了一些关于楚晓芙的事情,她便与楚君泽先撤了。
方知府目送赵瑾姝二人离去,楚员外也随着将两个后辈叫离。
“这还真是承安公主啊,不过他身边这人是谁啊?”
方知府皱着眉头,用手扶了扶嘴上的胡须。
楚员外自然也不知道,他原以为这是宫中的皇子、或者说是公主的近卫之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