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英辉才觉得坏了事,一大早算着唐今差不多要醒了,赶忙给唐今发消息。
——
床榻上的小少年褪去了往日的清隽淡然,高烧让他冷白的皮子染上淡淡的薄红,那绯红的唇瓣才刚刚被人蘸了些水液擦拭,莹润闪光。
即便穿着黑色的丝绸睡衣,呼吸略有急促,也还是带着那种民国时期君子如玉般的沉稳。
就连生病都与旁人不太一样的感觉。
唐今仔细看了一眼。
动作稍稍一顿。
“山根到寿上染了灰光,像是被什么冲撞到了,的确不是寻常生病。”
她示意爸爸将自己放下去,沉稳的走到了床边,怀中抱着她的小黄布包。
容英辉只看着对方的背影,心都已经放下来了不少。
容卿迷迷糊糊的还没醒,此刻面上才带着一股子少年稚气。
唐今已经绕着床走了两圈。
“不应该啊。”
她微微皱着眉头。
“屋里风水很好,也没有其他人动手脚的机会,小哥哥还戴着今今做的吊坠,有什么东西能这么冲撞到哥哥?”
屋内一时之间看不出破绽。
小奶团子像是守着一座不能开采的金山。
最后唐今的目光又仔细落在了容卿的脸上。
片刻之后,她抬头,看向容英辉。
“最近容家是不是有什么重要的合作?财帛宫势微,是有所变动的征兆。”
“最近的合作挺多的——”
容英辉皱着眉头仔细想了想。
“不过说起重要的合作,好像是有一个,跟乐家的地产合作。”
***
容家大宅之外。
一辆车停在了门口。
车上下来两人。
其中一人一身名牌,染着张扬的红发,耳朵上压着耳钉,盯着容家大门看了一会儿。
“的确金碧辉煌,难怪容家那几个人争得头破血流。”
而相比之下,另一人则安静低调的多,只唇角带着礼貌的微笑。
“大少爷,二少爷”
负责开车的助理已经停好了车,走到两人身边。
“走,进去。”
红毛青年散漫开口。
-
管家那边已经接到拜访的消息,带着几人走到了会客厅。
“倒也不必这么客气,本来也是听说容先生病了,才特地来探望。”
那安静低调的青年温温和和的开口。
“虚伪。”
红毛青年站在一旁,听着这话,忍不住轻扯一下唇角。
他向来看不惯自己这个同父异母的弟弟。
而此刻,门外走廊声音传来。
-
“这病生的也太古怪,怎么会压不下去呢?”
“我刚刚听了一耳朵,好像找了个风水玄学师来看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