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苏妩妩，本王没耐心了，慢慢追逐狩猎的过程，有些磨人。还是先把你嚼碎了，再谈其他吧。”

五王爷紊乱的呼吸，从她的唇，挪到她的耳边：“你不喜欢那些磋磨人的手段，本王宠着你，可以不用。”

“但你这个人，本王要定了。”

苏妩妩被他的呼吸烫到，反而镇定了下来。

“五爷啊，你要真想得到我，我不反抗，甚至还会配合。毕竟我现在没有喜欢的人，又不是你的对手。配合才是聪明之举。

但今天时间不够啊。半个时辰，你是想让我看不起你。”

“哈哈哈……”

五王爷开怀大笑了几声，抱着她在榻上打了个滚。

“你这小滑头，就知道拿话堵我。不过本王乐意放你一马。毕竟，本王不想被你看不起。”

苏妩妩并未因此放松，五王爷这等败类，一天不消失，她的清白就岌岌可危。

“您终于不当畜生了。”

她假意夸他。

五王爷侧躺在她的身边，一手搂着她，一手抛出一只蛊虫。

“本王喜欢当畜生。不能让你产生我是人的错觉。”

他驱动了自养的蛊虫。

蛊虫立刻用苏妩妩的声线，发出一些求饶，以及哭喊的声音。

苏妩妩听着那声音，就想将匕首扎进他的心口，好将他那颗乌漆嘛黑的心，给绞碎。

她放出了一只蛊虫，想阻止那奇奇怪怪的声音继续传出，却没能成功。

“五爷，我一般不骂人，但你真的是自己找骂。你特么的连畜生都不如，你知道吗？”

她和五爷清清白白，但那只蛊虫和她一样的哭喊声传出去，她以后就是跳进天河，也洗不清了。

五王爷将头贴在她心口的位置，听她加速的心跳。

“本王是畜生没错，苏世子，以及你选定的主上，也都不能算是人。”

他捏着她的耳垂，直到将其捏得艳红，才堪堪收手。

“你哭得这么凄惨，被本王这样的魔鬼轻薄，他们却不来阻止一下。甚至没有人替你说一句话。”

“乖妩妩，你可怜得本王都舍不得放开你。”

他在挑拨离间，但他说的也是事实。

苏妩妩不在乎苏世子的态度，可她在意殷震。

曾经说过会护她周全的万古一帝，现在就在附近，可他没有出手帮她。

那一遍一遍的救命声，凄历悲绝，都没能让他心软。

苏妩妩理解殷震，但对梦里拯救了她的这个人，彻底没了感情奢望。

帝王凉薄，此前是她想岔了。

是她自作多情的以为，他们一起经历过苦难，有着共同的目标，怎么也能算朋友。

帝王掌权，一向都是万般情谊皆可抛。

她一开始那么清楚，怎么后来就模糊了呢？

都怪那场噩梦结束前，他开门逆光的样子太温暖。

现在，那些光碎了，她也该重新划好界限。

她贪恋殷震的气运，以后虽然会继续扶持他，帮助他登基，但是……也只是这样了。

她不会对殷震有任何期待，也不会放任自己更加信任他。

谋臣这个身份，她也不想要了。她将不会再听从他的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