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期一天天将近,陈潜被困定远侯府束手无策,近些日子更是连卧房的门都出不去了,阿千整日守在陈潜卧房门口等着消息。
阿千进不去,陈潜出不来,就连每日的饭菜都是下人们送到门口,阿千送进陈潜卧房,两人才有一小会的相见时光。
近几日送进去的饭菜总是怎样进去,怎样出来,陈潜日渐消瘦,心里挂念着晚月,吃不下饭也睡不好觉。逐渐的他也看清楚了局势,这场婚姻绝对是有人做局,不过是为了权势虚荣罢了吧。
今日厨房做了些饭菜,是从前陈潜爱吃的。昨日时候汪夫人叫了阿千过去,问了陈潜的近况,更多的不过是说阿千是陈潜的心腹,更要说服陈潜安生的娶了沈家嫡女,这样大家都好,在洛城的晚月姑娘更能得到平安。
这些话自从来了侯府,汪夫人已经是第三次跟阿千说了,阿千虽说感到烦闷,却不能有所作为,只能听完训乖乖的回到东菊苑在门口守着陈潜。
至于汪夫人说的那些话,就不跟公子提了吧。是非对错公子心中都有数,该如何做他自由考量,自己就不必为公子徒增忧愁了。
今日已经是正月十四了,眼看着到了与晚月姑娘约定的成亲的日子,眼下两人还是身陷囹圄,阿千还算是自在一些,至少能在侯府自由活动,,可怜陈潜连这个卧房都出不去。
“公子,你好赖吃一些吧。”阿千将饭菜放在桌子上,陈潜在塌上躺着,没有要起身的意思。“今日老夫人吩咐了厨房做了公子爱吃的菜,你好赖吃一些,身子才能好,要不然见了晚月姑娘,他也是会担心的。”
说到晚月陈潜便有了反应。
他坐起身来冷笑一声,阿千看着陈潜心中也是吃了一惊,随之而来的便是心疼。
在定远侯府的日子,陈潜不仅日渐消瘦,状态也是不如以往,整个人看上去一下就老了十几岁的样子。
“还会再见到晚月吗?”
陈潜比着手语,阿千看着心中只有无尽的酸涩。
从前公子在定远侯府的时候便并不快活,好容易到了洛城遇见了晚月姑娘,本来可以安稳的过自己的一声,如今却要成为政治权利的牺牲品。
“会的,只要活着,总会有机会的。”
阿千将饭菜从食盒中拿出来,放在陈潜的桌塌之上。
陈潜并没有要吃饭的意思,只是从身后拿出了一个信封递给了晚阿千,这信封笔墨已干,上面只有很多的褶皱,想必陈潜是拿在手中良久,不肯送出去的。
“给晚月姑娘吗?”
信封上没有署名,只写着锦艺阁荣姑娘亲啟。
荣姑娘...
晚月随了荣掌柜的姓,以后便是荣晚月了,这件事阿千是知道的,只是为什么公子不直接写晚月姑娘,非要写荣姑娘呢?
“还是像上次一样,托大夫人,找她母家户部宋家的人去送吗?”
阿千说的便是陈潜上次给晚月送画的时候,为了不让定远侯府和沈家,甚至是别的势力的眼线发现。
陈潜只是叫来了大嫂嫂宋清,借着谈话的借口托付了这幅画,宋清向来了解陈潜,也是个极其开明好说话的人,在整个定远侯府,陈潜最信任的偏偏大哥的夫人。
宋清将画带走,第二日才让陪嫁丫头春华去了趟宋府,就当是给自己父亲的,在宋府悄悄托了自己信任的人送去了洛城。
辗转反侧破费了一番功夫才到了晚月的手中。
这既然是送给晚月的信,阿千便以为要像上次一样,瞒着定远侯府送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