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
晚月看着他那张脸,这是犯了何事被人打成这副模样,这定远侯府真是可怕极了。
“不牢姑娘费心,姑娘快进屋去吧,我等不会锁着姑娘了,但姑娘也莫想出来。”
虽是没有昨日那气焰,但他与晚月说话的语气依旧是冲的。
晚月不傻,此时在这房中一夜她已经没了昨日那样的冲动,眼看着自己是出不去的,她不会再硬闯,莫说再挨顿打了,若是将性命丢在了侯府那便是千百般的不值当,只能坐等时机了。
再者说定远侯府这样一个密不透风的院子关押着晚月,陈潜一定能知道消息,只要陈潜知道自己在这里,他一定会来的,自己等着便是。
晚月向来聪明,许多事情一点就透,唯独遇到陈潜便乱了自己的分寸。
陈潜亦是如此。
她想的每一步都是对的,只是她不知道的是,在她昏睡的时候,陈潜早已经来过了,一听到她的消息便过来了。
只是不能见她罢了。
正院前厅,定远侯府与夫人端坐于上,陈潜跪于下。两侧是陈家的二公子,陈家的嫡小姐。
“明日便要成婚了,一切皆成定局,阿潜,你就听你父亲的,莫要再抵抗了。”汪夫人看着陈潜身上的血迹,那是被打了五仗的结果,心疼的直拿帕子擦眼泪。
有定远侯亲自盯着,再加上陈潜有是有功底的,本就比寻常人更抗揍一些,所以负责仗刑的府兵并不手软。
五仗下去,陈潜已经是皮开肉绽,伤及筋骨内脏,汪夫人如何不心疼。
执行刑罚的仗长八尺,围一寸三分,掌刑之人皆为军中将士,本就是有功底在身的。
寻常人仗刑是去衣行刑,打的皆是臀部,就如阿前他们一般,掌刑着有分寸,不会将人打死,只是要你难受一阵。
但是陈潜不一样,侯府公子不能在下人面前去衣受刑,于是便是陈潜跪地,更是打在陈潜的背部及上半身。
有定远侯看着仗刑,一仗下去陈潜便是一口鲜血吐了出来。叫汪夫人直直向侯爷求情,明日便是大婚了,陈潜受这样重的伤如何了得,叫外人如何看,叫沈家如何让看。
但是陈渊哪里是顾忌这些的人,除了要惩罚陈潜的擅作主张、不听话,他也有意试探这么多年在洛城,陈潜到底是什么程度了。
若真是五仗便死了,或是爬不起来了,那真是个弃子了啊,如何还能做他陈渊的儿子。
好在陈潜生生受住了,陈潜心中也有自己的坚持,他不想在定远侯府服输。
尽管皮开肉绽,尽管筋骨寸断,自己也不决不能在定远侯府认输。
关于晚月性命安危这件事,陈潜必定寸步不让。
“好啊陈潜,你是条汉子,但是那个小绣娘呢?你若执意不娶沈氏嫡女,你能保证你心爱的那个小绣娘也能受着这五仗吗?”
定远侯陈渊高高在上,目无一切,他人性命皆如蝼蚁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