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是这样说,是晚月说的今日午后就回洛城不假,只是这件事晚月总觉得不对,陈潜的神情,语气都不对。
“我还是觉得有问题。”晚月托着腮帮子,叫了驾马车的周衍一声,“近日可有消息?京都可有发生什么不寻常的事吗?”
被叫住的周衍与周翊互相看了一眼,怎么没发生大事,沈家与太子那样大的事还不叫大事吗?只是他们早就得了指令,京都的事对晚月是一句也不准说。
“有啊主子。”周衍笑道.
晚月一下坐起了身,“什么事?”
“嗯...”周衍思考片刻,“西境土挞王伏源不轨,伏修亲自杀了他,如今坐了土挞的皇帝,昨日已经动身回了西境了,北境的使臣这两日也要回,据说五公主在福樘别院发了好一通脾气呢。”
晚月无奈,“你说这事也叫大事?这我早就知道了,还有什么我不知道的吗?”
周衍为难地看了一眼周翊,周翊摊摊手表示自己无能为力。
周衍无奈道:“那也没什么了,主子想听什么,有趣的事情倒是有一些,妙善坊的盈盈姑娘被西街的王公子看上了,奈何这王公子早有妻室,他那悍妻日日都守在妙善坊门前,见了王公子一次便骂一次。还有南市的...”
“好了好了,别说了。”晚月无奈,抱住自己的头。
也只能暂且当做没有事,先回洛城去了。
陈潜这边,到了善贤斋的时候,大家都已经吃过饭等候多时了,为了掩人耳目,还叫来了妙善坊的姑娘来唱曲。
一到三楼陈潜就听到了靡靡之音,忍着头痛走进了屋子里,来的不仅仅是秦成傅与江柏舟,就连宋子录、吴宿、孙鸿轩都在这里,看着坐在角落摇着折扇眯着眼睛,在自己来之前还在惬意听曲的一人,正式江阳冯氏的冯五公子冯楚澜,陈潜皱起了眉头。
“侯爷好大的架子,叫我们一番好等啊,知道的是侯爷请我们前来,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我们求侯爷有什么事呢?”这一番冷嘲热讽的定是宋子录,宋子录向来瞧着陈潜不顺眼,找到机会便要讥讽他两句。
在陈潜的心中,宋子录就是小孩心性,本性不坏,不足挂齿。又因着宋子录与宋清的关系,陈潜从不与宋子录一般计较。
江柏舟笑笑打起了圆场:“好了子录,侯爷也不是故意来迟的。”
说罢江柏舟便起身让陈潜上座,问陈潜道:“晚月可送走了?”
“嗯。”陈潜点点头,毫不客气坐在了江柏舟原本的位置,从没有因为自己要辅佐他登基,便将他当做皇帝,更不会碍着他如今江国公的身份,对他改变自己的态度。
陈潜今日叫来他们定然是有计划了,让他们午后来,还耽搁了这一阵功夫,一准是将晚月送走了。
江柏舟太了解陈潜了,因为换做是自己,也不愿意晚月留在京都涉险。
陈潜看了一眼角落中的冯楚澜,江柏舟连忙道:“哦,忘了介绍,这位是江阳冯氏冯五公子楚澜兄,这位就是靖北候了。”
“见过侯爷,上次与荣姑娘一别如今都没再见过了,还望侯爷带话给荣姑娘,改日一起喝酒。”冯楚澜笑的一脸谄媚看着陈潜,不知道如何与陈潜套近乎,只能拿晚月开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