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卫廉将玉玦接在手里,瞬间觉得这块儿玉玦超乎寻常的重。
“还有,”楚千汐咬牙:“给我递句话给萧衍。他要能打就光明正大的打,我奉陪。别趁着这个时候做这小人做派!”
卫廉:“......是”
趁虚而入,兵法诡道,怎么就小人做派了。
但是他觉得他说出来这位郡主肯定没好话。
“郡主既能调动玄甲军,为何不亲自披甲上阵?”
卫廉眼见她夺门而出,忙问。
楚千汐叹了口气:“我倒是也想去,京城等不了我。”
京城陷落,凭着苏延逸那个德行绝对不行。
而且,她属实也不放心。
三皇子殿内,李皖怒气冲冲闯了进来,看着坐在书案的苏延逸怒气更盛将手里的奏本拍到书案上。
“三殿下,这都十多天了,为何不派将平定新安郡?庐陵新安两位郡王合谋,殿下就真的不管吗?等着叛军打到京城来?”
被这惊天一吼,苏延逸一个手抖奏本划了一道难看的墨痕,苏延逸皱眉把奏本摊到一边扔了出去!
抬头:“辰阳郡主在新安,她能把魏国打败了,还拿不下一个小小新安?”苏延逸手摊开,看着怒气冲冲的人:“李院正,这事儿本是武将和兵部和我谈,你一个察院院正和我说这个?”
楚千汐?
李皖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一个小姑娘,没兵没师,又师出无名,她能挡得住叛军?三殿下,老臣看你是坐在这个位子上昏了头了。至于兵部。严言之听着那个慕朝的,什么话都不敢说,什么话都不敢放。”
他快把屁字都蹦出来了,憋红了一张脸咽下去:“他们怕,老臣可不怕。”
“啪,”苏延逸将朱笔搁下,站起来:“李院正,本殿敬你是老臣对你多番忍耐,可你也该有个轻重。”
李皖冷笑:“萧衍逼境,殿下却在想方设法聚兵京城,要不是群臣反对殿下都快将崔元济召回来了吧!臣不和你说,请殿下让臣见见陛下,臣和陛下说。”
有些事情,他们不是不知道。
云王不见踪影,陛下称病闭殿。
若不是有这么一道陛下亲下的监国旨意,哪儿有臣子肯顺服的。
而且,这些时日苏延逸确实没出过什么差错,井井有条。
令他们这些臣子都称服。
除了,对兵权节制上。
原本云王兵权太大节制不是什么坏事儿,可是他不仅节制云王的兵权,连着京城的兵权也捏在手里。
朝堂武将闲的都快打马球了,敌军和反军都快要打到京城来了。
要是里面没鬼,李皖就不在御史台这个位子呆着了。
“李大人何必这么焦躁。”含笑的声音响起来,慕朝抱着一摞文书走进来。
一身绛紫官袍看得李皖刺眼得很,别过眼去认真看着苏延逸:“臣还是那句话,臣要见陛下。否则,殿下所为让臣有理由怀疑殿下欲取陛下二代之。”
苏延逸脸色一变。
李皖根本没等他说话就甩袖而去。
看得苏延逸整张脸漆黑:“你听听,你听听他这说的是什么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