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志清总能劝得动他的父亲。”
楚千汐暗怪自己怎么提了这事儿,他的儿子李志清可是慕朝的至交好友。这么长时间,却没见他登门拜访,分明是疏远了。她还上赶着提这事儿做什么。
“对了,”楚千汐脑筋一转:“厨房今天蒸了鱼,看着挺不错的,咱们得去前院蹭爹娘的饭桌去了。”
额,楚千汐讪讪收回手,转身。她怎么说厨房的鱼,厨娘做鱼的手艺一直不怎么好,偏生她还能说它好吃,要是待会儿为了这句话她还真得多吃几口不成?造孽啊!
慕朝当然知道她这心思没有点破,心中一暖:“好啊!”
皇宫内,李皖进宫将今日的情形事无巨细地上奏皇帝,道:“萧衍狼子野心不得不防,虽然慕朝提前知会了臣与云王殿下,但未必说慕朝与萧衍就没有关系,陛下还是该谨慎考虑才是。”
皇帝看向李皖,像是忽如其来问道:“李卿如今依旧认为慕朝与魏国勾结吗?”
李皖见他问这个问题有些诧异,禁不住抬头看到楚帝深不见底的眼睛,很快低下头去,思索:“这慕朝毕竟是叛臣,萧衍来楚,连日来未有动作,却只约了慕朝见面,实在是不得不防。”
“可萧衍是不是挑拨离间之计,李卿心中也不敢保证不是吗?”
李皖听闻这话答得越发小心:“虽是如此说,但也不能放任不管,就算是当初冤枉了慕朝,可这惩罚也落下了,他若心怀怨恨未尝没有叛国之心。”
“李卿说的不错。”楚帝笑了笑,让内侍搬了把椅子放在李皖后面:“坐。”
“谢陛下。”李皖又行了一礼才坐下,却始终不敢放松精神:“臣虽不该多此一问,但慕朝之事实在令臣悬心。陛下,可是有启用慕朝之心?”
如今兵部办事虽有章法,但远不及慕朝在时得力,若非出了那叛国罪,他那就该官升兵部侍郎,风头无两。
楚帝闻听这话,眼神微变:“李卿错了,叛臣又岂可启用?”
“是,臣多想了。”李皖俯首点头:“臣另有事汇报......”
楚帝看着李皖退下:“你说,小小的一个慕朝如何引得各方如此重视?”
骊妃从屏风后面出来,坐到他身边,笑了:“这哪儿是妾一女子能懂的,不过说来也是奇怪,这三年慕朝却从未从众人的视野中消失过,满朝文武,茶馆谈资。千汐那孩子求亲纵然是件奇事儿,但也不该如此。往日那些陛下处置的那些叛臣可没有这样过。”
“无官无职还能让所有人这么关注。”楚帝笑了,叹息一声:“你这话说的不错,可见虽是无官无职,却也有不少人在打他的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