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志清那么板正的人,这事儿做起来极其蹩脚。
严言之听到慕朝说好,心里松了口气。
“不过,”慕朝嘴角噙了一丝笑容:“今日是初五,翰林院只怕还没开。”
“啊?”李志清愣了一下。
没开,是不没开。
他尴尬地笑了笑:“那要不,酒楼喝酒?”
他记得慕朝之前是最喜欢品酒的,凡是有好酒必然逃不过他的鼻子的。
严言之眼见着慕朝神色微变,瞪了他一眼。
李志清同样脸色一僵,突然想到当初递给慕朝的那杯毒酒。
“我现在容易受寒,而且家里人不准我喝酒,这酒是喝不成了。若是吃些饭菜还是有可能的。”慕朝一直带笑,看着两人带了一丝安抚。
严言之和李志清心头那些抑郁之气瞬间散了,轻快了不少。
“好啊,我认识福寿楼的东家,哪儿始终给我留着位子。就去福寿楼,我请你们。”严言之笑了,拉着他们两个就走。
等到去了福寿楼看到晏容和楚千汐两个坐在下面儿又说有笑,相谈甚欢,那就是另外一回事儿了。
陛下下诏,改昭王为庐陵郡王,封地庐陵,年后去往封地,永不回京。
消息一下,苏延逸看着眼前的人笑了:“皇叔这下安心了吧!陛下不会对皇叔做什么,外调庐陵反而给了皇叔机会。”
“亲王降为郡王,外调永不回京,你告诉我这是好事?”
昭王咬着牙,将手里的圣旨看了一遍又一遍。
“他为了,他为了那个楚天云竟然这么对我!”
究竟谁才是他的亲弟弟?
楚天云一个外人,凭什么能让自己的哥哥这么对自己?
苏延逸将那圣旨捡起来,上面黑色纹龙的绸布在昭王眼中刺眼得很:“我知道皇叔并没有谋反的心思,皇叔自始至终都是敬陛下的。只是想要让陛下醒过来。”
“这是自然,本王与皇兄当年相依为命,若不是皇叔护着,本王早就死了。本王不会做那种忘恩负义,骨肉相残之事。”
只是,那个楚天云,他绝对不会容忍。
凭什么被封亲王,凭什么他的女儿是郡主?
苏延逸将昭王的心思看得清楚,心中冷笑。
他没有谋位的心思。
可他没想过,他做下的那些事儿可以让陛下诛他满门了。
与外敌联手,是陛下最不能容忍的。
“这是个机会,皇叔在封地趁机壮大,等到时机成熟,我们就清君侧。”苏延逸的声音再度响起来。
昭王拿着茶杯,忍不住摔了杯子:“好,当然好。”
他提到后面犹豫了:“可延逸,什么算是时机成熟?”
苏延逸脸上挂着无害的笑容:“等萧衍继位,决定攻打楚国的时候。侄儿会让辰阳郡主带兵。”
见昭王面露怀疑,苏延逸解释道:“萧衍沙场宿将,辰阳郡主敌不过他,所以出征的必然是玄甲军。云王在京孤立无援,皇叔便可带兵勤王。”
昭王点头:“好。”
这个时候,楚千汐站在平阳侯府门前,递了玉佩。
听雪笑嘻嘻道:“我们辰阳郡主来找你们家公子。”
门卫看到楚千汐,忙弯腰行礼:“见过辰阳郡主,郡主来的不巧,公子去访友去了。现在应该是在福寿楼。”
要的就是他没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