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我院学子苏宁宝不过是仗义执言,你就仗着自己有几分权势,出手伤人,读书人身体毁伤,便不能入仕,不知道王老爷是怀着怎么样的恶意居然伤了读书人的脸面!”
李沐灵这番话成功把战火引到了“不能入仕”上,就是王正旋脸色也沉重起来。
其他的学子听了这才反应过来,他们念书不就为了有朝一日,能金榜题名吗?
现在不能入仕,那跟要他们命一样呀!想到刚才挥舞的马鞭,心里不禁后怕起来,要是不小心打到他们脸上……
“院长夫人!你可要为我们做主呀!王老爷这是居心叵测,要断了我们的仕途呀!”
“就是呀!院长夫人,您一定不能让小姐、公子和苏宁宝受这个委屈呀!一定要讨个说法!”
“对!讨个说话!”
“讨说法!讨说法!”
赵淮竹也站了出来,露出长袖下的右臂,一道从肩周到手腕的狰狞长疤露了出来,苦笑道:
“夫人你也是知道的,我进京赶考之时路遇盗贼,被贼人所上,留下这么一道疤痕,后来搜身时被发现,不能参加会试,也做不得官,幸好有院长收留,要不然赵某只怕早已饿死……”
赵淮竹温和的声音带着说不尽的无奈,就是李沐灵这个外来客也听出了他心底的悲凉。
何况是朝夕相对的学子们,一个个听得已经是泪眼婆娑,管不得,赵先生年纪轻轻、学问又好,又已经是举人了,不去考进士不去做官,原来因为这道伤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