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个小家伙顿时耷拉下了脑袋,父王在这里,侍卫们可没人敢放水了!
手板很快就拿来了。
“打左手,开始吧。”
四只小手乖乖伸了出来。
萧东和萧十一十二齐沉拿着竹板,别过脸啪啪打了起来。
永青蹙眉问萧十一,“十一叔,你这是逮着报复的机会了是吧?”
萧十一一脸无辜,“有吗?没有吧?”
永青咬着牙,“你没听出来,数你打的最响?别人别过脸是不忍心,你别过脸是怕我看到你在笑吧?”
萧十一长叹一声,“这点子力气算啥,郡王爷没尝尝打板子的滋味,二十板子下去,趴三天。这些年来,我因为你挨了多少板子啊。”
永青也叹了口气,“行吧,就当我没说。”
却听着手板子的声音更大了。
手板子打完,三个小的只是手心红了,都咬着牙不吭声。
永青的手却是肿了起来,永川心疼得眼泪汪汪的,守着父王却是不敢出声。
一直到萧甫山走了,永川才说,“大哥,我们的亲生父亲是谁,我们去找他吧?”
永青喟然长叹。
这几年见识了父王对三个弟弟的态度,他突然可以肯定,自己是他亲生的了。
要怪就怪,他们是儿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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幼菫拿着鸡毛掸子,在院子里转来转去。
她不断劝着自己。
亲生的,亲生的。
萧甫山在院门口站了片刻。
幼菫看到他,暗道不好,崽子们可要遭罪了。
通常自己打了鸡毛掸子,萧甫山就不会再责罚,可现在……
她迎了上去,“王爷,咱去正院陪皇祖父用膳吧?”
萧甫山捏了捏她的脸颊,“拿着鸡毛掸子作甚?”
幼菫身前身后地摇了摇,“赶蚊子!”
萧甫山拉起她的手,揽着她往殿内走,“不必担心,只罚了半个时辰马步。”
幼菫松了口气,“这么轻?上次可还各打了二十个手板。”
“也打了。”
幼菫哼了声,甩开他的手就往前走。
萧甫山跟了上去,又揽住她,“这四个孩子都太聪明,得有让他们怕的人,才不至于惹出大的祸端来。我小时候差点把皇宫给掀了,皇子郡王们都怕我。可一想到父亲的马鞭,那些原则性的大错我丝毫不敢犯。”
道理幼菫都懂,可打在孩子身上,她难免心疼,总觉得他这个父亲太过狠心。
萧甫山对孩子们的父爱,她也就看到一回。
永珩和永亓同时开口叫第一声“父亲”时,他抱着俩孩子围着院子跑了好几圈。
永川时隔半年会叫父亲时,一度担心永川是哑巴的他,更是抱着孩子跑去了宫里。裴弘年正在御书房和朝臣议事,他愣是把人赶走了,让永川叫父亲给裴弘年听。
结果哄了好半天,永川却叫不出来了。这事直到现在,幼菫都经常提起来笑话萧甫山。
晚膳就他们两人用的。
用完膳两人坐在矮塌上看书。
萧甫山从书中抬眸,看着幼菫,灯光下的她恬淡安然。
他曾经去信问赛德,如果当年他得知裴弘年为了救程娇生死难料,他会不会告诉程娇真相。
赛德说不会。他又不是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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