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司徒余生睡了过去,最后还能感觉到余庭的手握着。
余庭一直发呆,回过神来发现自己湿了眼眶,她不知道到底为什么,总觉得他很亲切,大概也是因为救她,心存感激吧。
现在的她在替别人活着,活着。
夫人,儿子,司徒余生,都仿佛一切是虚幻,这不过一场梦。但这场梦,有点久。
她想挣脱出来,她想回去,从这场豪门梦中醒来。
纸醉金迷,歌舞升平的桥段,一场虚幻无比的豪门梦。
她迈着小心的步子,轻轻地走到门口,打开门出去后,才松下一口气。
好像那个房间很压抑,她的心被扼住,难以喘息。
司徒余生察觉到不对劲,努力睁开眼盯着冰冷的房子,原来她走了。
他努力地撑着发软的身体扶墙走到门口打开门,四目相对,她湿了眼眶的脸对上他的视线。
为什么要站门口,为什么不进去,为什么。
隐隐篡紧的拳头垂在裤腿。
微微红肿的眼,就像被所有的事务所遗弃,只留下她孤身一个人。
司徒余生撑着病态的身体靠近她,一个没站稳差点摔了。
是余庭的手扶住他,慢慢挪回了房间,司徒余生又重新躺回了床上。
要是那天星彦不写生,是不是他就不会生病了。
她又欠了一个人情,是多少钱,做多少事情都弥补不了的。
垂下头思索,“大少。”
刚想说后边的话,司徒余生已经熟睡,浅浅的呼吸声充满这个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