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及秦夜，苏早早脸上的笑容消失得一干二净，“芒芒，秦夜欠我的两条人命，是要还的啊，我只要他秦家绝子绝孙，已经便宜他了。”

“至于我自己，他们死的时候，我也已经死了，哪儿还有什么未来啊。”

苏早早说这两句话的时候，语调很平静，平静得让人心疼。

宋芒芒张了张口，到底没有再说什么。

很多痛，没有扎到自己的身上，都是无法感同身受的，她自己是，苏早早也是。

如果让早早放下仇恨，她不会选择重新开始，而是会直接结束自己的性命，毕竟，她觉得自己早就活够了。

恨，是她唯一能活下去的动力了。

…

苏早早开车送了宋芒芒回了医院，在门口放下她。

宋芒芒询问：“你要进去看看澄澄吗？”

苏早早侧目往医院里面看了看，摇头，“我是个不详的人，就不进去把霉运带给澄澄了，你帮我带话吧，等他康复出院了，我再来看他。”

“早早……”宋芒芒不由心疼。

“进去吧，我走了。”苏早早直接打断她的话。

“那好吧，你回去开车小心。”宋芒芒推门下车。

目送着车子离开，宋芒芒正准备转身走入医院，就见到一辆车子驶了过来，停在她的面前。

后车座的门打开，沈医生从里面下来，冲着她温柔一笑，“芒芒。”

宋芒芒不禁也勾起笑容，“还真巧，我也刚到医院。”

沈医生走至她的面前，黑眸落到她的脸庞上，微微蹙了一下眉，说：“你看着很憔悴，没事吧？”

宋芒芒不由地垂下眼帘，拨弄了一下头发，稍稍遮挡了一下自己的脸庞。

为了掩饰脸色的苍白，她已经在脸上化了妆容了，衣服都穿了高领的，没想到沈医生还是金睛火眼！

她扯出一抹笑容，回：“没事，就是昨晚上没睡好而已，我们进去找澄澄的主治医生吧，我已经和他约好了，在等我们了。”

看出她在回避这个话题，沈医生也只能佯装相信她的话，点头，“嗯，进去吧。”

…

别墅。

江老太太端着药走入主卧，却见到大床上被子被掀开，江雾人已经不见了。

她看了看浴室和更衣间，也没见着人。

下了楼，她招来陈妈询问，陈妈回答：“我看到少爷五分钟前出了门，开车走了。”

说着，不由担忧道：“他这酒也不知道醒没醒彻底，不多休息一会儿就出去，老太太，您说他这么着急要去哪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