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思来想去，唯一的可能性就是这个了。

那天晚上，她是真的喝多了，导致整个人直接断了片，但她一直以为，自己喝醉了就睡过去了的。

正在拿着毛巾擦拭着头发的江雾，掀起眼皮扫了她一眼，开口应了，“终于想起来了。”

“……”

尽管已经有了心理准备，但这一刻，宋芒芒的内心还是有些崩溃，而且止不住地慌乱。

喝醉了，她自己都控制不住自己，她有没有……说什么不该说的话啊？

比如向他倾诉自己内心对他的感情之类的？

宋芒芒脑海里仅是滑过这个念头，她的脸色就变了，她努力地克制住嗓音里的颤抖，保持着平静的口吻，试探出声，“江雾，那我，我除了求你帮忙……还有说，说别的什么话吗？”

江雾的手一顿，继而将毛巾随意地丢至沙发扶手上，他饶有兴味地勾了勾唇，不答反问，“你想知道？”

他这个表情，让宋芒芒更加地紧张了。

她抿着唇，低低声开口，“你，你说吧。”

哪怕是死，她也得清楚地知道自己死的原因是什么吧！

江雾俊脸蓦地沉了下来，薄唇轻启，语气冷冰冰的，一个字一个字地吐出，“你说，我是混蛋！”

“……”

“还说，我是狗男人！”

宋芒芒错愕。

江雾朝着她迈了一步，黑眸深深眯起，“说我不配当你的老公！”

宋芒芒下意识地后退一步，吞咽了一口唾沫。

看来，她喝醉之后，还是没有抵住苏早早的怂恿，真的打电话过去骂江雾了……

现在她主动提起，简直就是自找虐啊！

宋芒芒强行挤出一抹干笑，解释着，“那，那是我喝醉了，胡说八道的，您……大人大量，别放在心上啊。”

“呵。”江雾冷声反驳，“我只知道，酒后吐真言！”

宋芒芒无比地懊恼，她那时候怎么就没有把持住呢……

她舔了舔干涩的唇瓣，在继续辩解和认错之中纠结了一下，最终选择了后者。

“对，对不起啊。”她尴尬地抓了抓头发，“我真的喝多了。”

对不起……

江雾眸底光芒越发地沉。

以前的宋芒芒，更加骄横，更加无理取闹，可从来不会和他说对不起。

他要的，更加不是她的对不起。

见江雾忽然间不说话了，宋芒芒偷偷抬眸瞄了他一眼，他的神情有些晦暗不明，看着并不像是高兴的样子。

她道歉了都还是不高兴？现在的江雾……可真的是难哄。

之前谈恋爱的时候，江雾可好哄了，说一句软话，或者撒个娇，亦或者是亲他一口，他就什么都依着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