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先生。”沈琉吟将自己已经到胸口的气又压了回去。
“先生,是这样的,我来找您是因为,我想请去我们定安侯府为我哥哥当教习先生。”
沈琉吟把这句重复了一早上的话,又一次重复了一遍。
“定安侯府,你是说定安侯府的公子沈流昀?”
诸闲鹤坐到了一旁的椅子上,可算是消停了下来。
沈琉吟也很想坐,她奔波了一天,这会儿也是累了。
可这老头的脾性实在是怪异,她还是谨慎些的好。
“是的先生。”
诸闲鹤冷笑了一声:“那么一个废物,还需要我去教,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沈琉吟的脸顿时就黑了。
“先生,您这是什么意思?你都未曾见过我哥哥,如何判定他就是废物呢?”
沈流昀是什么人她自然清楚。
可那是以前的他,现在的沈流昀还是很不错的。
而且那是她哥哥,哪里能让别人来说了。
诸闲鹤一脸的嘲讽:“他还需要见吗?皇城这么些人,谁不知道定安侯府的公子哥是个不学无术的废物。”
“旁人怎么说是旁人的事情,不可道听途说,这可是读书之人最先该学的道理,先生从前也是身份尊贵之人,更是饱读诗书,博古通今的文人,如今您这般说一个晚辈是否有些不妥了呢。”
沈琉吟毫不示弱地怼了回去。
诸闲鹤看着沈琉吟再次冷笑了起来:“都说这定安侯府满门忠烈,到这一辈出的都是些没出息的,倒是没想到沈小姐如此伶牙俐齿。”
“先生谬赞,倒也称不上伶牙俐齿,只是我不希望旁人如此诋毁我哥哥罢了。”沈琉吟秉承着不卑不亢的态度。
“这样吧,先生对我哥哥的评价也只是道听途说,我们打个赌如何?”
“打赌?”诸闲鹤意外地看着沈琉吟。
“对,打赌,如果我赢了,那就请先生收我哥哥为学生,若是我输了,那我以后定然不来打扰先生。”
沈琉吟觉得这个诸闲鹤不是个善茬,普通的法子想要去说服他是不可能的。
诸闲鹤优哉游哉地靠在了躺椅上:“我凭什么跟你赌呢?我没兴趣。”
“先生是没兴趣还是不敢啊?”沈琉吟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我有何不敢的,真是笑话。”诸闲鹤冷哼一声闭上了眼睛。
沈琉吟笑了起来,语气也带了些轻蔑。
“先生当然不敢,先生都能道听途说得来对一个人的评判,想必世人对您的赞扬肯定也是过誉了,您自然是害怕同我打赌输给了我,到时候怪难看的。”
诸闲鹤闻言立马睁开了眼睛坐了起来,语气也急了:“嘿,你一个乳臭未干的小丫头,你凭什么如此断定我。”
“就凭先生刚刚说的话啊。”
沈琉吟撇了撇嘴:“我来找先生是因为,听外头的人说了您学识渊博,如今看来也不过如此,天下之大,一个教习先生我哪里找不到了呢,您这颗大树我还不稀罕了。”
沈琉吟说完就要往外走。
诸闲鹤立马站了起来:“你给我站住。”
沈琉吟慢悠悠地转过身看着他:“先生还有事吗?”
诸闲鹤咬牙切齿地看着沈琉吟:“说吧,赌什么。”
沈琉吟心头一喜,成了。
也许是太过喜形于色,诸闲鹤一下子就反应过来沈琉吟是故意在给他使激将法,他立马就急了。
“你这丫头,故意的。”
沈琉吟眨巴着眼睛,宛如一只狡猾的小狐狸。
“先生可是已经答应了,万万没有再反悔的道理哦。”
诸闲鹤气急败坏地看着沈琉吟,可这话确实已经说出口,再反悔也是不行,只能咬咬牙认了。
“不过,丫头,我也有一个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