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眼前的沈流昀,诸闲鹤心情十分复杂。
他默默地帮沈流昀处理好了伤口,就起身走到了窗前。
此时,窗外的天色已经逐渐昏暗,诸闲鹤背对着沈流昀看不清表情。
“你为何要如此拼命的拜我为师?”
“因为我想变得强大一些,能够去保护我想要保护的人。”沈流昀因为受了伤,说话的声音都小了很多。
“你想保护的人?”
沈流昀点了点头:“是的,我这么多年是什么鬼样子我心里都知道,每每闯了祸还要妹妹去帮我善后,如今我只想让自己变强,不想再面对事情的时候无能为力,连妹妹都护不住。”
沈流昀想起了沈琉吟,顿时觉得好像伤口都没有那么疼了。
“你妹妹对你,也是真的好。”
诸闲鹤念叨着,声音忽而低沉。
沈流昀扯着嘴角笑了起来:“那是自然,我妹妹对我是最好的,所以我这个当哥哥的自然也是要保护她的。”
诸闲鹤望着窗外逐渐加深的夜色,脑海里恍惚的浮现起了从前的事。
那一年,太子母族宁家遭了大难。
他也一度受了打击。
为了避祸他只能远离朝堂。
辞官之前,他最后一次去看望太子,太子满脸泪水的和他说都怪他自己太无能为力,连至亲都不护住。
看着他悉心教导的学生那副样子,他的心宛若刀割。
可他没有办法。
而那时无助的太子像极了今日的沈流昀。
他的心终于软了下来。
望着窗外老虎的尸体,诸闲鹤轻声开口:“罢了,我既然答应了你妹妹,那自然是要说话算数,我收下你这个徒弟了。”
“真的吗?”
沈流昀眼前一亮,立马就要坐起来,可却因为动作过大牵动了伤口。
刚刚包扎好的伤口立马渗出了鲜血,他也疼得倒吸一口凉气。
诸闲鹤听到声连忙回过头:“你这孩子怎么回事,伤成这样还不好好躺着,起来做什么?”
他一顿气急败坏的数落,赶忙又扶了沈流昀躺下,把渗出血的伤口重新包扎。
“先生,你是说真的吗?”沈流昀缓过了疼劲儿,赶忙抓住了诸闲鹤的手。
诸闲鹤白了他一眼:“怎么,你耳朵也伤着了?”
沈流昀知道自己没有听错立马眉开眼笑,挣扎着又要起来。
“哎哎,你干什么。”诸闲鹤黑着脸按了他躺下。
“我要起来拜师的,先生答应了我,我理当奉茶。”沈流昀一脸认真道。
诸闲鹤又给了他一个白眼:“你如今伤成这样还逞什么强,拜师茶以后补上就成,我老头子应下了,难不成还能反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