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姜国真的与北国勾结,暗藏祸心,那这事就麻烦了。
思量了一番后,君陌辞觉得此事非同小可,决定去找太子商量一下这件事。
“世子,我能否一起去?”
诸闲鹤来找沈琉吟,恰好听到君陌辞说要去见太子,立马就开了口。
他已经许久未见过太子了,心中也是惦记着他的。
君陌辞也知到其中的缘由,欣然答应。
“太子如今就住在这里?”
诸闲鹤看着眼前荒凉的院子十分诧异。
君陌辞点了点头:“您离开之后,太子就住在这里了。”
诸闲鹤心中难过,他虽然知道出了那些事太子的日子不会好过,可也没想到会苦成这样。
这样的地方让他那般身份尊贵的人去住,皇上怎么狠得下心啊。
再见到魏涟舟如今的模样,诸闲鹤更是老泪纵横。
魏涟舟也未曾想过有生之年还能再见到诸闲鹤,也激动地红了眼眶,“太傅,我……”
“不必,不必,我如今已不是太傅了,担不起太子殿下如此的大礼。”
诸闲鹤连忙阻止了魏涟舟的行礼。
可魏涟舟还是坚持地行了礼:“一日为师终身为父,这礼涟舟不敢忘。”
诸闲鹤拦不住他,只能含泪看着他行礼。
二人多年未见,今日自是好一番交谈。
叙完了旧事,魏涟舟忽然拿出了一块花纹碎布:“这东西我一直想交于你们。”
“这是什么?”君陌辞看着魏涟舟递过来的那块布,满脸不解。
“这是当年我找到的线索。”
“嗯?”君陌辞更加不解了。
魏涟舟无奈地叹息了一声,开始娓娓道来。
“当年宁家被诬陷造反,最为致死的是在我外公书房被搜出的那些通敌预谋造反的信件,可那是我时常去宁家,也时常在我外公的书房练字看书,他的书房里根本没有什么信件。”
忆起当年的事情,魏涟舟的眼神中闪过了一丝沉痛。
那些他的至亲,曾待他那般好的人,如今都已是阴阳两隔。
“这些话我也曾在皇上面前说过,你外公是什么样的人朝野上下都是清楚的,他们如何会做这样的事,分明就是被人冤枉了,可当时铁证如山,任凭旁人如何据理力争也都是徒劳无功。”
诸闲鹤想起当年的事,仍旧觉得心中难平。
那些事分明疑点重重,可他却没有一点办法找出破绽。
“后来我也分析过,当天恰缝宁家宴请宾客,府邸中鱼龙混杂,定然是有人混进去放了那些信件,只是没有证据,因此也无从得知究竟是谁放的这信件,后来宁家被抄家后就起了火,我一再周旋前去调查线索,最后也只在其中找到这一块花纹碎布。”
魏涟舟盯着君陌辞手上的花纹碎布,眼神中是让人看不懂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