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瘫坐在地上的人,魏景珩仍旧不是很相信君陌辞和沈琉吟的话。
“就算你们说的是事实,可他这般痴傻,能证明个什么呀。”
“到底是真傻还是装傻,还是要印证后才知道的。”沈琉吟对府尹行礼,“大人,这人我是带来了,您看……”
“只要能让他招供,如何都成。”
府尹仿佛已经看到了前途在向他招手,一心只想要这小厮的一句实话。
“来人啊,先给本官打个二十大板。”
“大人不可。”沈琉吟连忙阻拦,她又转头看了一眼小厮:“他这一路想必也被吓着了,您这再一打,要是打坏了,到时候有些人难免要说咱们是屈打成招的。”
说着,她还瞟了魏景珩一眼。
这么明显的意有所指让魏景珩一阵气结,却又只能暗自攥紧拳头。
府尹装作没听懂,继续问道:“那沈小姐可有法子?”
“大人可否容许我同他说几句话?”
“可以可以,请便。”
沈琉吟起身走到了小厮的身边。
那小厮依旧蜷缩在地上发抖,口中念叨:“我什么也不知道,我什么也不知道。”
“我还什么都没问,你就什么都不知道,这装得有点多余了。”沈琉吟无奈地说道。
可这小厮就当没听明白一样,依旧重复着那句话。
“世子,我记得城郊有一处乱葬岗,是不是呀?”沈琉吟大声问道。
君陌辞十分配合地答话:“不错,是有一处乱葬岗,听闻那地方时常有饿狼和恶狗出没,一到夜间就十分的恐怖阴森,不少人但凡路过都会被吓出毛病来。”
“嗯,那这个地方很好,我从前在一本书上看到过,一些人问不出来的话鬼是能问出来的,尤其是对这些傻子更为有用,咱们不如把他带到那个地方去,请牢里死去的那位掌柜的来问问。”
沈琉吟一边说,一边去看那小厮。
果然,听她说到鬼,小厮的眼神明显地闪了闪,身子也瑟缩得更厉害了。
沈琉吟勾起唇角,骤然转身对府尹行礼:“大人,为了避免他中途逃跑,麻烦您找个人来把他的手脚剁了,刚好用这血腥味去引鬼。”
“不要,不要砍我的手,我说,我都说。”她的话音才刚落下,小厮就惊叫出声。
这一转变惊呆了府尹和魏景珩。
沈琉吟倒是脸色淡定:“你说什么?你不是什么都不知道吗?你不是被吓傻了嘛,那还说什么。”
“不是的,没有,我没有傻,我只是害怕被人杀了,才装傻的。”小厮耷拉着脑袋瑟瑟发抖,看样子并不像装的。
“谁要杀你?为何要杀你?”沈琉吟紧追着问。
“是……是和我们掌柜的经常秘密会面的一个人,他威胁过我,说不许让我说出去,不然……不然就杀了我,所以出事之后我才会逃跑。”
小厮的语气中已经带了哭腔,可见十分的害怕。
“姑娘,求求你饶了我,我都告诉你。”
“秘密会面的人?长什么样子你可知道?再见到人你可认识?”沈琉吟问道。
小厮点点头:“知道,我也能认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