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琉吟没想到自己这么容易就被发现了。
但已经这样了,她也没有退路,便大大方方地上前和魏涟舟打了招呼。
“太子殿下。”
魏涟舟还是她初见时的那副样子,温温柔柔的。
“沈小姐前来可是为了陌辞的事情?”
沈琉吟没有说话。
魏涟舟也并不介意,而是继续说道:“沈小姐不必过于担心,我已经派人在天牢里将陌辞护着,他不会吃太多的亏,我也在寻找法子救他,只是还没有查到什么有用的东西。”
“太子殿下,我既已经来了也就明人不说暗话,玉玺是不是在你手里?”
既然已经知道魏涟舟不如看到的那般简单,再绕弯子也没什么意思。
魏涟舟显得有些疑惑,还有些诧异:“什么玉玺?”
“就是魏国的玉玺,太子殿下不知道吗?”
魏涟舟摇了摇头,很显然对沈琉吟所说的东西并不知情。
见魏涟舟的反应十分正常,沈琉吟忽然有些怀疑自己找错了方向。
“沈小姐,我并不清楚你说的是什么,但我们如今都是想把陌辞救出来的,你若是有什么都得跟我说,不然我也没有办法帮你。”魏涟舟十分诚恳地道。
沈琉吟犹豫了一下,还是把她的目的说了出来。
在君陌辞的这件事上,沈琉吟还是愿意相信魏涟舟的。
毕竟他能派人在牢里护着君陌辞,便能看出他是真的想帮他的。
“若是照你这么说,那睿王确实是有很大的嫌疑,从前我也见他数次同姜国的使者秘密往来,想必确实是有我们不知情的事。”魏涟舟分析道。
“确实,魏景珩不是个简单人,若是这玉玺不在你手中,十有八九是在他手里。”
沈琉吟此刻将心中的疑惑都转向了魏景珩。
魏涟舟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这样吧,你也不要贸然调查了,睿王的性子我也了解一些,万一打草惊蛇就不好了,我先安排你见一见向父皇举报陌辞的证人,虽然我不大方便出面,但你可以先探探消息,看此事到底是怎么回事。”
沈琉吟此时没有可以求助的人,在君陌辞的事情上,魏涟舟又是唯一可以相信的人。
于是,在魏涟舟的安排下,沈琉吟见到了向皇上举报君陌辞的人。
这人也被用了不少的刑罚。
可看着他的样子,沈琉吟并不同情,甚至还想亲自动手。
审问犯人沈琉吟是有一套的,没一会儿就让这人露出了马脚。
沈琉吟一脚踢在那人的腿上的伤口上,那人疼得惨叫连连。
“说,到底是谁才是幕后凶手,是谁指使你诬陷世子的?”
那人疼得一直发抖,他颤颤巍巍地从头发里拿出了一个小小的玉扳指,话都说不利索了。
“是,是睿王,是睿王殿下。”
沈琉吟拿过他手里的玉扳指。
果然,那是魏景珩的东西。
当天夜里,沈琉吟便带着雪雉和青宵潜进了睿王府。
这地方沈琉吟的原身来过千万遍了,因此沈琉吟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
她轻车熟路地摸进了魏景珩的院子,老远就听见了魏景珩的笑声。
她寻着声音到了书房,透过窗户的缝隙看见魏景珩正坐在桌前喝着酒,面上是肉眼可见的得意之色。
“君陌辞啊君陌辞,你天天同我作对,如今可好了,得罪了父皇在那天牢里,怕是不死也得掉层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