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铺子是这丫头的?”
白芷懒得跟他在说半句,直接上手抢过酒,沈从树往回扯不肯放手,白芷一记手腕回旋,夺了过来。
连个眼皮子都懒得给,把酒稳稳的放回架子上,转身就走。
这丫头半分面子都不给,说抢走就抢走,沈从树气急败坏的说:
“你眼里还有没有舅舅,你个没大没小,没尊没卑的。”
白芷扭头眼眸清冷如霜道:“怎么,二舅舅给钱买酒?”
沈老二难堪地讪笑了一下:
“白芷侄女?你看,你舅舅我也没喝过什么好酒,你也孝敬孝敬你二舅舅。”
伍氏极不要脸的说道:
“当家的,你说这么贵的酒,那能这么喝。行了,让白芷在送你些别的。这么好的酒,肯定得留着卖钱,存了银子,我们家巧夏还得备嫁妆。
刚好,白芷,刚刚正说着把你表妹和两个表弟安排过来,那就下午来吧。”
唱戏呢,还自己给自己搭台子。
白芷眼下事多着呢,真不耐烦应付:
“二舅和二舅娘,看也看过了,那就回吧。我这准备开门做生意了。别耽误我做生意。
你们家那一堆不管是香的臭的,你想放那放那。我这,不好意思,没二舅家待的地儿。”
这死丫头骂谁。
伍氏气的发抖,便再也不能忍,她蹦了起来怒吼:
“死丫头,怎么说话的?眼里还有没有长辈……”
哼,有没有人告诉过她们,她最记仇。
白芷张扬嚣张回怼:
“自然是没有,我这人,一向记性好。什么破落户、什么上门蹭饭吃、什么没眼色的东西……以后不准上门。”
“这话,二舅舅和二舅娘,可记得?那请二舅一家,以后也不要上我们家门,同样,我们也不欢迎。”
沈从林脸色一阵青一阵白,一个小辈敢赶嫡亲的舅舅……环顾四周,大姐和老三神色自然,这是默认小辈对他的指责,
伍氏气的脸色扭曲,拿出老一套,噗咚一声趴在地上,起着势头准备耍泼干嚎。
白芷一双黑眸直视沈从林,眯着的目光透着几分冷意,乍然看去,威胁感十足:
“二舅,我这人被崔家逼了几回,受了些刺激,脾气不太好。”
“跟着我家相公,拳脚功夫学了半年,如果二舅娘敢拿出不要
脸那一套在我这横,那说不得今天要见见血!”
“不知道二舅舅可听明白了?”
沈从林气的一张脸色阴沉可怖,见无人上前劝解,恶恨的后槽牙咬的“咯吱……咯吱……”作响。
重重的“哼!”一声,拉着伍氏狼狈的走了。
到底是自己亲手带大的,沈氏见着自己亲弟弟这副憋屈没脸的样子,有一些不落忍,柔声劝道:
“白芷……你二舅舅到底是长辈。”
白芷凝眉:
“娘,打住,你可别圣母心。二舅一家往日里如何对我们,嫌弃如我们是乞丐一般。”
“二则,二舅舅一家,自己吃香喝辣,放任老父老母,拖着病体揭不开祸,这可是为人子女的样,狼心狗肺。”
“我还愿意叫他一声舅舅、舅娘,可是看到与娘你一母同胞的份。”
“我可把话摆在前头,他们家,我是一点也不想粘。”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快刀乱麻。
一开始就不要给希望,别纵着。
伍氏哭丧着脸:“当家的,我们就这样回去?”
沈从林一把挥开伍氏搭过来的手,怒吼道:
“我往日里怎么说你的,大姐那里多少给些照应,你次次恶语相向,把人都得罪光了。”
伍氏哭丧着脸:“那我也不知道大姐家能富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