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运一听,急的眼泪要掉下来:
“唔……一中,少爷会不会写错了,压根就不是这范岭县。”
一中摸额,仰望苍天。
这傻子,还有外人在呢,事情没弄清,一个大男人说掉眼泪就掉眼泪。
别说认识他,丢脸!
一中没好气的说:
“你傻呀,少爷怎么可能写错字,那定是另有缘由。”
二运抽泣着收回那眼泪,一脸哭丧着:
“那……找不到少爷怎么办?”
……
白芷与相公商议:
“相公,我们的房子建好了,这两天把爹接到庄子里,庄子上多少有他盯着,出不了差错。且付庄头是个品性不错的,也让他带带爹如何处事。”
方元璟:“嗯,酿酒坊和酒窑建在那?”
白芷:“就建在那口老井那里,老井的水甘甜,适合酿酒。庄子上用水,在重新打上两口井。”
门外两道影子刚从庄子上归来。
这声音,这身形!
在一中、二运的梦里出现过千百回,总寄希望于一个转身就能见到少爷。
果然。
“少爷!”
一声惊天动地,一团黑影席卷扑来,吓的白芷窜一边。
“唔……少爷……我们可见到你了……”
白芷目瞪口呆看着方元璟,这傻货你家的?
方元璟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把抱紧大腿的二运,扶起来。
一旁的一中眼含热泪,酸涩不已,走过来磕头行礼,二运不好意思的摸了一把眼泪跟着一块行礼。
方元璟一把扶住两人。
一中哽咽的开口:
“少爷,我们可算找到你了。”
“他们,他们说你葬身大海,二运这没出息的,天天哭。老先生也是长吁不已,但老先生说定是有劫难,人肯定没事。果然,果然就是没事。”
方元璟看到昔日旧扑,有一种恍如隔世,眼里水光浮动,沉重的说:
“嗯,我没事,你们两幸苦了。”
二运上下打量几圈,惊叫道:“少爷,你的脸?”
方元璟轻抚半截面具,眼神复杂,转瞬双眼如寒潭飞雾,眉间煞气隐现,脸上青白交替。
嘶哑的说道:“伤的!”
那是一道道鞭子!
伤的!
白芷拉起相公的手,无声的安慰,她是亲眼所见相公当时血肉模糊,触目惊心。
怨恨!悲愤!哀伤!
交错。
一中眼花闪烁,少爷这是吃了多少苦,那个老妖婆!
二运一个八尺高的大男人,眼泪又啪打啪打往下掉。
伤感弥漫……
白芷最见不得这么伤感……搞得她也想哭,酸酸的。
有仇报仇,有冤报冤,还怕好恶女人。
“那,两位……先进里面梳洗,吃点东西,在坐下来慢慢聊。”
忘记介绍娘子。
方元璟收敛情绪,拉过白芷郑重介绍:
“一中、二运,这是夫人,你们两来拜见夫人。”
“夫人!”
还是一中稳重,拉过一脸错愕的二运,一同向白芷行大礼。
白芷调笑说:“哎哟,相公,我是不是得给赏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