懒得理这个妇人,年前赔罪礼一事还没找他算账,不然,何苦闹成这般。
冯老爷苦口婆心的教导:
“娶妻娶贤,那个颜色不好,你到时纳个好的放屋里就行。爹不是跟你说了吗,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那崔宏长是个科举的料,日后入了官场,还怕不照顾你这嫡亲的妹婿。”
出个读书人,是她郝家与冯家的心病,经商代代出人才,可赚的银子每年光上奉,都散去了三分之一家产。
冯夫人一喜,原来老爷心理有我们,就是那个小蹄子贱人胡说八道,摸干净眼泪:
“你爹说的可是真的,那哥是个有读书有才学的?”
冯吉冲:……
说好的同仇敌忾,娘怎么说叛变就叛变。
宏才没得说,确实是个有才的,自从两人相交后,才明白不仅学业好,性情也大度,没一点往日的清高架子。
冯吉冲闷着头,只能用力点点头,回应冯夫人。
刹那,冯夫人那眉眼弯了几道弯,忙给冯老爷夹上几筷子爱吃的菜。
“老爷,你尝尝,这水晶虾仁可新鲜。”
冯老爷鼻腔里嗯一声,还算有点脑子。
“娘……你昨晚可不是这般说的。”
冯吉冲丢下筷子发着脾气。
“哎哟,我的儿呀,你未来有个当官的妻弟,在这范岭县,还不得横着走。”
哼,看那西院,妖精一般,整天显摆。
老爷已经明令禁止,不准说延儿是傻子,违者重罚。
可那西院妖精,恃宠而娇,当老爸的禁令放屁一般,天天在屋里头诅咒延儿早……
唉……延儿身子已经破败,太夫也下了最后通谍,就这几个月的事。
只今只有冲儿,是她唯一的希望。
转过身偷偷用手娟蘸了下眼角,假装无意的喝了一口汤。
郝氏拉过冯吉冲,冯吉冲别扭的扯回衣袖,郝氏靠着冲儿坐下,轻声说:
“冲儿,等那崔氏上门,你要不中意,娘在给你找一个貌美的贵妾,你这面子里子,不什么都有了。”
冯吉冲冷着一张脸,但眼里已经涌出喜色:
“真的,到时真给我张罗?那要是我自己看中的,娘也给张罗?”
郝氏喜冲冲的说:“哎哟,张罗,张罗,一定张罗。”
“娘跟你说,那女子不管是正房的还是妾室,这里头有讲究,女人依附男子过活,那敢真摆什么脸子,耍耍性子时,哄一哄就好。”
“但是呀,这嫡子很重要,那是一家用的脸面,但崔氏进了门,还是得早日开枝散叶,我们孙儿,有个当官的舅舅,未来前程也有了指望。”
……
冯老爷哼一声,这女子……一个正室夫人天天跟西院的争风吃醋,这会子教起儿子应对正室和妾室头头是道。
话说。
自从冯家过来下定后,陈氏那得意样越发张狂,挑着事在赵氏前面找存在感。
赵氏神烦的燥起,与陈氏干了一架,略胜。
崔家两老偏着心劝架,略输。
赵氏看得透透的,掏出整个心给崔家两老,人家放在第一位的,一样是大房。
刚好,赵老爷传了信过来,让崔山子先在酒楼里学学,在谋算后面开个小铺子一事。
喜得赵氏第二天就搬到县里居住,一大家子五口人全部搬了去,如今崔山子在赵家酒楼做着小管事。
赵氏在县里租赁屋子暂住,也把长子送到了县学。
赵氏带着孩子在家绣绣花,还有崔山子的工钱,娘家时不时买一些吃用之物,日子倒也过得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