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世子见谜底已揭晓,也不卖关子:
“在范岭县时,我就说眼熟,定是在那见过。”
“却不知,我细查一番,方兄竟是慎恩伯爵府嫡长子方元璟。”
六皇子抬眼凝眉:
“慎恩伯爵府嫡长子?我记得去年年底,慎恩伯爵府找人一事闹的沸沸扬扬,说人掉入海底。族里人闹着下衣冠下葬,但慎恩伯爵方爵爷不愿意。”
还不愿意,那就是个糊涂蛋子。
江世子:
“六爷有所不知,现慎恩伯夫人,是继娶,方兄的母亲是原配。方兄纵是天才横溢,却也不为世人所知。堂堂伯府嫡长子,却一直未请世子封。想想里头,大有文章。”
哼,左不过就是内宅里一些阴私手段。
自小不是见识过了。
六皇子沉声道:
“方爵爷政事上,也是勤勉,却也是个糊心盲眼之人,拿个草目当明珠,使明珠蒙尖。”
“看方兄日日戴面具,依稀能见到伤疤,想来去年那事,定与他族人及继母脱不开干系。”
两人到是同仇敌忾的仇视了方爵爷一番。
两副字画,自然是上缴,不上贡给六皇子。
江世子眼巴巴的看着表哥把字画当宝一样,收入柜架上。
“表哥!”
“六爷!”
“说人话!”
“我这,可算办了件好差事,你府里那对葵花凤头鹦鹉……”
六王爷这会子心情好,往外一喊:
“楚江,把那对葵花凤头鹦鹉提过来。”
嘿嘿……还是表哥上道。
楚江使着劲道捏住鸟笼子,江世子用力扯的脸红脖子粗也没移动半分。
“松……手……。”
楚江面无表情,就不松手,老是来主子府里顺东西,有点子好的,就跟猫闻着味一般,窜溜过来。
嘭,江世子那风流倜傥的英俊模样,瞧间摔了个四脚朝天。
江世子躺在地上,似怨妇般,抛了个媚眼,幽幽道:“表哥,他欺负我。”
最终,江世子眉开眼笑的提着一对葵花凤头鹦鹉回了侯府。
永安侯听着信,上来就抢,两父子从里屋打到院子里,江世子撒泼死抱住不放。
永安侯冷着脸,一路的说不孝子。
花氏听闻信,美目暗思,有了主意,煲了一盅猪肚鸡参汤,带着丫环,袅袅婷婷的往书房走去。
门外小厮:“老爷,花姨娘过来了。”
永安侯:“进来。”
“老爷,听说你今日受伤了,贱妾特意煲了一盅猪肚鸡参汤,正好给老爷补补身子。”
娇柔造作的女声,正是侯府妾花氏。
可听在永安侯耳里,正受用。
放下笔墨,朗声道:“正好饿来,惜娘有心了。”
这一盅猪肚鸡参汤,正合他意,里面的鸡肉、猪肚也杂实,他一惯不喜只有汤汤水水那玩意儿。
有肉,扎扎实实的肉,才对永安侯的胃口,这是早些年打仗,缺肉时,饿恨了,留下的毛病。
心满意足的连杂带汤,全喝个精光。
花氏娇笑道:“老爷今日胃口好。”
话锋一转,心痛的问道:
“只是老爷脸上这伤,怎么回事,那个毛贼敢动老爷动手动脚。”